第305章 荣誉与真相

月光如水，詹姆·兰尼斯特独自坐在一颗大树下，带着醉意的眼睛望着遥远的南边。

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脸庞，詹姆醉醺醺地笑了，它犹如瑟曦的指尖，闭上眼睛，他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温柔……

一片空旷的黑暗中，詹姆孤零零一人被戴兜帽、不见面容的高大黑影们环绕。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朝着詹姆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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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戴瑞：他是你的国王。

提利昂靠近后，打量了下稍显狼狈的老哥，笑嘻嘻地道：“我看错了，你其实更像一个刚刚拿到金龙的……美人。”

他自嘲地一笑：“这期间，我一直身披白袍，沉默地站在铁王座下，守护着我的国王和他可爱的小秘密。”

还有一个，御林铁卫让开，出现一个戴着迷雾与悲痛的王冠、长发飘飘的人。

其他穿戴重甲的黑影，从黑暗中步步进逼，没有话语，没有响动。

鸣钟之役后，伊里斯二世认为琼恩·克林顿要对这场失败负责，因而剥夺了他的头衔和封地，并驱逐了他。

他伸手拍了拍老哥的臂膀，咧嘴：“我相信真正的良善之人都会感激你为这个王国的牺牲和贡献，我就是其中之一。”

提利昂坐到了詹姆的身旁，美滋滋地抿了口酒，道：“亲爱的老哥，你也很满意这个称呼？”

雷加王子：我把妻子和儿女交于你手。

杰洛·海塔尔：伱杀了宣誓守护的国王……

提利昂嬉笑：“那肯定很热闹。”

詹姆爵士斜看了提利昂，拿起一个空酒杯抛去：“我只是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

呼~詹姆缓缓呼了口气。

詹姆不能忍受和瑟曦分离，谁也别想让他们再分开！

咕咚咕咚，詹姆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

詹姆痛苦地解释：我和国王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会伤害他们。

詹姆浅尝一口酒，接着道：“琼恩·克林顿首相在鸣钟之役中战败后，伊里斯国王便流放了他。”

其中一个黑影突然变成了手持火炬的瑟曦，苍白而美丽。

“同时，调琼恩·戴瑞和巴利斯坦·赛尔弥前往石堂镇收容琼恩·克林顿麾下的败军。雷加王子也从南方归来，说服伊里斯国王约束骄傲，召我们的父亲来援。但……无论给凯岩城派出多少信鸦，都没回音。伊里斯国王愈发恐惧，谁也不信任，瓦里斯却在那时火上浇油，列出了长长的叛徒名单。”

詹姆恳求：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没有回应，唯有渐行渐远的微弱脚步声。

哗啦啦，詹姆为他倒酒，提利昂笑眯眯地问道：“做了什么梦？”

哗啦啦，提利昂往“新”酒杯里倒酒，然后递给了詹姆。

亚瑟·戴恩：你杀了国王……

提利昂咧嘴：“詹姆，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外号，弑君者……听起来比小恶魔威风很多。”

詹姆老哥陷入沉默，提利昂扫了眼周围，他在不远处的地面发现了一个泛着银光的酒杯。走过去，他把酒杯捡了起来，先甩甩，接着再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上面沾着的泥土。

让白袍蒙羞……那天他的身上是金甲……

他们长剑出鞘，却没一点声音。

詹姆的声音像是在嘲讽：“弑君者……”

他的嘴角出现嘲讽的弧度：“我当时在想，为什么就没有人站出来……称劳勃为背誓者呢？他背叛坦格利安，他分裂王国，他挑起战争，结果人们只将屎倒在我的头上。”

头顶是皓月星空，周围树影婆娑。

他握手成拳：“劳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骄傲，为了一张俏脸和一个**！”

詹姆还记得当罗萨特火术士展开埋藏野火的分布图时，伊里斯国王眼中闪烁的疯狂和亢奋。

他们分散开来，将他包围。

伊利昂·坦格利安是梅卡一世的次子，自称“明焰”伊利昂，他坚信野火可以让他变成真龙，最后……因为直接喝下一罐野火而丧身。

寂静了一阵，他却突然愤恨地把酒杯砸向地面。

他呼了口气，接着道：“后来雷加王子战死的消息传来，伊里斯国王安排雷拉王后带着韦赛里斯王子夜奔龙石岛。但他不准伊莉丝公主（雷加的妻子）离开君临……在他那颗疯狂的脑袋里，早将雷加的失败归咎于勒文·马泰尔亲王（御林铁卫）的背叛，他把伊莉丝公主、雷妮丝（雷加的女儿）和伊耿（雷加的儿子）留为人质，以保住多恩人的忠诚。”

詹姆点点头：“因为我是泰温·兰尼斯特的儿子，他要我待在伊里斯国王的眼睛之内，日日夜夜，不得脱离。所以，我对伊里斯国王的那些勾当一清二楚。”

詹姆想起了当年在王座厅见到艾德·史塔克的场景，悄无声息，只有一双灰色眼睛在说话：冷酷、充满谴责和评判。

詹姆大声道：他要烧了都城，留给劳勃一片灰烬。

他的眼内闪过哀伤：“就为这个，伊里斯国王将他的新首相活活烤死，并把御前首相的职位赏给最受宠的火术士——罗萨特。”

沉默着倒满酒，詹姆把酒壶放好，才回道：“梦见了几个死人，他们想审判我的罪行。”

詹姆睁大双眼，他是……雷加·坦格利安，龙石岛亲王和铁王座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