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这代价有点大啊
“这人是谁没见过，不是我们村的吧？”
村长望着走来的年轻人，器宇轩昂，把身后背包的牛叔烘托成了一个生活小助理？
有时候就是这样，和气质好的人走在一起，他的风采和光芒能压制住身边的人，其他人会不由得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让身边人成了陪衬。
村长其他人嘀咕几句摇摇头，确定不是小河村的人。
“婉怜这位是？”牛婶望着走来的林灿，低声询问道。
就在刚刚，当谢婉怜面临人生中最无助的选择时，那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回过头时，看到电梯门打开，林灿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一刻，像是黑暗里的一束光出现了，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
在一个女孩子最无助最需要的时候，林灿神兵天降，不能说林灿来的够巧，只能说踩点进场恰到好处。
治愈系大师，专治各种人间疾苦。
林灿在走廊上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了过来，在牛婶身边停下，看着靠在牛婶身上抽泣的谢婉怜，穿着那次在美邦给她买的羽绒服，袖子上有破损的地方，她用一个卡通图案贴图贴在上面，无助的双手握着一起，她低着头眼泪滴落在结巴的伤口和冻疮的手上。
什么皮肤粗糙不粗糙，谢婉怜现在哪儿有心思谈这个，奶奶都要没了。
“什么家庭，卡上一个多亿？”
谢婉怜叹息一声去了浴室。
“啊，睡唔唔……”谢婉怜惊讶得刚要开口被林灿捂住了嘴巴，脑子“嗡~”了声，哪里想到他这样收‘日息’的，唔……就很‘日息’。
“我……非要这样吗？”
“你在我家待了一学期，卫生间什么时候有卫生巾，我很清楚。”
“她回老家过节了，再说了前几天我把她得罪了，需要冷静几天。”
之前在红叶谷有过一面之缘。
牛婶他们：“不是我的，是谁的，这是什么？”
酒过三巡，谢婉怜煮了元宵端上桌，依次给大家舀了几个元宵递上，谢婉怜尝了一口：“好吃，王爷爷你这个糖心都放了什么，好好吃，我下次回去做给我奶奶吃。”
但凡林灿让谢婉怜多提一嘴，这事都大团圆结局了，只是人家家务事，提什么提，都是伤心事。
谢婉怜心中一暖：“班长呢？”
“嘿，谢婉怜你翻脸不认账是吧？”
村长他们也是好心人，毕竟30多万呢，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个巨款，即便这位林灿卡上有30多万，说不定是他父母的卡，这要是被他父母知道了，还不得扯皮？
“放心吧各位，我来就是为婉怜解决问题的。”
护士：“先生你先预交10万。”
“哈哈哈，我来你家住，我不好意思白住，煮饭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们都出去，我厨房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碍事，待会吃饭叫你们。”
林灿安排一间客房给王博伦和雪莉住：“王总你们就睡这间。”
这是他的乐趣。
“爸，我和雪莉。”两人进屋来到餐厅前。
林灿一个公主抱起谢婉怜：“牛婶，村长你们要不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不倒！日息只说了睡觉，没说搂搂抱抱，不倒。”
昂起头泪眼婆娑道：“班长我奶奶她……”
谢婉怜一想到自己那么廉价，心里就堵得慌。
“哦~”
“这个小林那么多钱？”
“十年内必还！”
王老爷子看到关于苹果15的新闻，评论道：【为什么不用华为？】
“好的，谢谢班长的体谅，那么……日息多少钱你打算收？”
婉怜一副‘真心话’的表情——林灿女朋友多，谢婉怜是最清楚的，而且就自己特困生的身份，还欠了班长几十万，很我谢婉怜这样，就不配，顶多就是个给主子们端茶倒水的妾室？
谢婉怜认清了自己的现实。
“努力赚钱那是必须的，但前提是你得赚多久才能赚够30万。”
如今，他不穿美邦了，但这份怀旧加载到了谢婉怜身上。
一一被拒，班长不喜欢那些女孩子。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以全校最穷的特困生，向全校最富的富二代借钱。
“小林，你的手机。”牛婶拿着手机跑上去递给了林灿。
“那我去看看她。”
牛婶：“什么超级富二代？”
王博伦：“那就好，你是个孝顺的孙女。”
牛婶也不好奇这些年轻人那点事，递上早餐：“快吃吧，吃完了去洗漱，跟你班长回学校念书，你还那么小，怎么能不念书，这都马上开学了。”
“我是昨晚开始算的，意味着昨晚的日息你还没给我结。”
“你就说愿不愿意嘛。”
护士：“这是谁的手机？”
谢婉怜掰开林灿的手，羞耻且小声的说道：“班长我那么穷，又没女人味，睡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懂得讨男人欢心，又没经验，又不懂得在床上伺候你。”
班长酒量不行，灌醉他！
牛婶：“神经压迫有一两年了，需要后期慢慢恢复，医生说复明的可能性在70%，应该是能好，到时候就可以再看看你了，好了你们聊，我去给你热早饭。”
护士：“就这位林先生啊，很有钱。”
两人在车上掰扯关于‘日息’的细节条款，不知不觉车停在了博启园门口，林灿支付车费下车。
牛婶离开，谢婉怜道：“谢谢班长出手相助，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王老爷子：“对，今天是个好日子，喝点。”
“……”
林灿：“一个老头儿。”
王老爷子：“真孝顺，小谢，能有你这样懂事的孙女，你奶奶真幸福，我孙女要是在的话，也跟你差不多大年纪，嗐，我又提了，我这嘴巴，人一上年纪就是怀旧，我自罚一杯。”
“别别别……”谢婉怜赶忙拉住这个‘最后的希望’，不能让他走，必须哄着他，必须顺着他来，羞耻且难以启齿的开了口，“想过。”
王博伦：“我们也是，好多年过元宵没这么多人，一起都是我、爸、还有雪莉，今天有幸和小林，小谢一起过元宵，很开心，敬二位一杯，对了小谢，昨天小林去找你，听说你奶奶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那个闲工夫，应该是王老爷子弄的。”
“言而有信，懂吗？”
“为什么要抱？”谢婉怜直接反问了。
牛婶走过来：“婉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30多万呢。”
“班长……”谢婉怜扭过身子，很诚恳的说道：“很感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救了我奶奶，以后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林灿右手把谢婉怜搂紧了一点，该调侃该不正经的时候林灿超级不正经，该说正事的时候绝不嘻哈大笑，孰轻孰重分的很清楚。
林灿看着谢婉怜无忧无虑的笑了，欣慰的笑着走进了屋子，去了主卧洗澡，昨晚在医院没洗澡，浑身难受。
“是消费余额，嘶~”护士倒吸一口凉气，激动的拉了拉旁边的护士过来看着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一幕。
林灿是不主动提钱的事，就安慰谢婉怜，安慰能有用，还要医院干嘛？
夕阳透过婆娑的树叶撒下金色的光芒，照在厨房，厨房有一道巨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护士：“这是刚才pos机消费记录，噢，是林先生的。”
“好吧，你们慢点回来，我去买菜了，今晚上我们过元宵，挂了。”
“到时候，拍照五块钱，你负责收费。”
谢婉怜拿来一瓶茅台给他们倒是，犹豫了一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不会喝酒，今天好日子，我陪你们喝。”
“对了，我奶奶的眼睛呢？”谢婉怜问道。
这事牛婶他们不关心这些年轻人的新闻，但能确定是真的很有钱，哪里想到谢婉怜的同学是个超级富二代。
“行，我再等等。”
“……不可以，你这样加加加，我什么时候还的完，我把本金还你了，利息我一辈子都还不完，那我要睡到什么时候，睡一辈子吗？”
医院病房。
这种大型手术必须要先缴钱才会联系专家会诊，进行手术。
吃过早餐，谢婉怜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林灿买的新衣服，也不是什么奢侈品，这个现场就没奢侈品，是美邦。
牛婶他们离开医院坐上牛叔的五菱宏光回村。
王老爷子：“好得很，昨晚还梦到抱孙子了，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我…我才没想过……”谢婉怜耳根子都红完了。
关门。
牛婶：“小林的，这是电话号码吗？”
谢婉怜当然懂，30多万十年下来利息不少不少了，我算过定期的话一年 4500多，十年就近5万块钱。
王博伦：“元宵节，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和小林一起过，我们是一家人，要一起过。”
“班长，我大姨妈来了，痛经。”
那么有钱的一个男同学，到老远的跑来找谢婉怜，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牛婶心说谢婉怜真是榆木脑袋，那么缺钱给她奶奶治病，一开始就找小林不就好了，非要折腾一天。
“唔……借钱啊……”林灿笑了一下，凑近谢婉怜耳边嘀咕道：“借钱可以，就是用什么还我？”
“对对对！要的就是你这份什么都不懂。”
“唉……”王老爷子叹息道，“行，开心最重要，免得扫大家的兴，今天元宵，团团圆圆，大家坐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这杯酒我先干了。”
“那种运气好少，大部分还是普通家庭。”
博启园，湖边绿道。
“嗯，包机，花了我几十万呢，心疼得很。”
村长：“什么什么？”
此时厨房里，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系着围裙正在案板前揉着元宵。
说完，谢婉怜恨不得直接跑到太平间找个位置躺进去，太丢人了。
“这个什么药，涂到手上好痒。”
“好吧，那我们明天再来。”
谢婉怜：“好了，谢谢王总关心。”
“刚到刚到，老爷子你别催嘛，我们刚下机，马上就开车回来，你在家等一会儿。”
<div class="contentadv"> 昨天王老爷子打电话要去云川找林灿，林灿虽然不在，但把大门的密码给他说了，让他在家住下，老爷子也不客气，昨晚就在博启园住下了。
“什么睡不睡的你们在说，呵呵呵~”牛婶端着早餐，笑盈盈的进来了。
王博伦：“爸，我已经在努力找初夏了，你能不能别再针对我，我毕竟是你亲儿子。”
嘎吱~
拉开院门，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门口，谢婉怜见过他们俩：“王总？”
第二天上午十点，谢婉怜醒了，病床边没有人，听到走廊上有说话声，谢婉怜想起来，看到手上的冻疮被处理过。
“……”谢婉怜今天算是明白班长有多可恶了，非要我说出来是吧，“我……想过睡班长。”
“你不想？”
把身子洗干净，头发也洗了，穿上林灿买的新衣服，整个人立马就变得好看了，果然女人是需要打扮的，谢婉怜底子很好，稍微打扮一下就很不错，林灿是喜欢养成系的，毕竟是个摄影师，算是艺术家了，艺术家最喜欢的就是把璞玉雕琢成美玉。
“……”
王老爷子：“哪能刚吃饭就开始吃元宵，等一下，吃差不多了，再煮，来来来，元宵节快乐，敬两位小朋友一杯。”
“别担心你奶奶了，她在ICU里面要待一周，你又看不到她，你天天在医院守着也没用，医生都说了先在ICU里面观察，等到时候稳定了搬到普通病房，你再回来看她也不迟，先回学校念书，这里有我。”
王博伦：“爸，你别生气，我打电话就问问还好吗？”
高利贷都不敢这样收，他敢！
说完这话，谢婉怜偷瞥了一眼，把头低下去，像一个小学生站在林灿面前。
“我奶奶呢？”谢婉怜突然问道。
谢婉怜找到医生亲自了解了奶奶的病情后才放心，要求去ICU看一眼，结果遭到了医生的拒绝，让谢婉怜放心，ICU里面有专人照顾，如此，谢婉怜放下心了，依依不舍的走出医院，和牛婶告别一番后，与林灿一起坐上出租车离开。
“班长……”谢婉怜扭过身道，“你不去找你女朋友吗？”
吃过元宵，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老爷子早早的就回房间了。
“干嘛~”谢婉怜倔强的扭了扭身子，挪动屁股与林灿保持距离。
“他在外面，小林，小林。”
谢婉怜：“谁啊？”
【您尾号0069卡POS支出400000.00元，余额163096923.23元】
“好吧。”谢婉怜这才放下围裙离开。
谢婉怜湿润的眼睛看着林灿，心说我奶奶还在手术室里面躺着生死未卜，你一来就要我陪你睡觉抵日息？而且答应了意味着，一天没还完钱，我就是他的人，回云川念书后，要天天陪他睡觉。
“哈哈哈……”王老爷子笑道，“小林，我来你家，是不是打扰你了？”
“噗~~~”谢婉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观察那么仔细干嘛？”
她是个很勤快的女孩子，这些家务活她很得心应手。
“不说也行，以后我一个姿势的试。”
“哼，财迷。”
“好的。”
“可是我奶奶……”
谢婉怜给自己加油道：“好！我要努力赚钱，把十年规划缩短到最短。”
“？？？”
牛婶：“多亏了小林，你奶奶昨晚动了手术，凌晨4点才出来，很顺利。”
“双色球！”
“好的。”
笑了笑，提着菜，换鞋进屋，来到了厨房：“小林这套中式大宅是真大，从玄关走过来，都耗费时间，你就是小谢对吧？”
“你是……”王博伦犹豫一下，噢了声，“我想起来了，之前在红叶谷，林同学的那个女同学，是你对吧？”
谢婉怜放下酒杯，快步走到院门前。
“你醒了？”牛婶从病房外走了进来，“小林给你敷的药，婉怜这个小林对你挺好的。”
“日息，你自己自觉点，倒过来。”
谢婉怜很无语，这是能直接问一个女孩子理由的吗？
“我不要~”
“……和我睡觉就那么不情愿吗？”
“谢谢。”
“不需要你好心，你安心还你日息就行了，懂吗，宝。”
村长戴上老花镜从在手机前仔细数了数，确认是1.63亿多。
“你们先吃，我去开门。”
“利滚利，加2天。”
“看不了，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那么大岁数了情况还需要稳定，目前在ICU里面有专门护士和医生照顾，大概要待一周，医生说稳定了再转为普通病房，放心吧，没问题了。”
谢婉怜多多少少有点老赖体质，需要班长帮助的时候，只要你帮忙，别说睡了，天天不下床都可以。
“大概是这样的，少睡一天，就翻倍，以此类推。”
王博伦的电话打来了，挂断。
谢婉怜这话很实在，被一个男人睡十年，是什么概念？
这都不好嫁人了啊。
“没找到初夏你就不是我亲儿子，王总，我先挂了。”
“不应该是以身相许吗？”林灿斜靠在车门，伸手搂住谢婉怜的细腰倒在自己身上。
重新回到这里，谢婉怜抚摸了一下博启园门口两个大狮子，昂起头看到大门青瓦飞檐吊着两个大灯笼，门口的圆柱上还贴着春联。
“班长，蔷薇花开了。”谢婉怜指着墙角笑盈盈的说道，“蔷薇花长得很快，唔……应该再过两年就可以爬到围墙，等大学毕业后，这个围墙就成了一处景观了，路过博启园的游客一定会来打卡拍照。”
王老爷子多看了几眼谢婉怜，莫名的就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王爷爷。”
“班长，我们怎么回去？”
谢婉怜：……
“班长这是你弄的吗？”
“嗯，王爷爷你好。”
“小谢谁来了。”屋子里传来王老爷子的声音。
“啊？利息？”
牛婶盯着手机屏幕的短信。
雪莉：“我姓杨。”
一时间村民们议论纷纷，毕竟这种事这辈子都没见过，简直难以置信。
“不用谢，都是有偿的。”
……
王老爷子提着菜，边打电话边边往博启园走：“小何你看错了，我在宜春，怎么可能在云川，我还骗你不成，不信我给你看个视频，哈哈哈……这就对了，有空来宜春玩，好好好，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