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秀宁思索着逃婚的时候,这边柴绍和柴豹因为这件婚事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少爷,这国公小姐并非良配。还是请少爷三思,毕竟这天下女子如恒河沙数,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吊死在这一棵树上。”柴豹对着柴绍说道。
柴绍看着柴豹,哂笑一声,说道,“这永福寺是你带我来的,国公小姐也是你说的,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一些事情,但是事已至此,若是我们就如此退婚,和唐国公翻脸,你可曾想过后果没有?”
柴豹咬了咬牙,说道,“少爷,此前之事却是我考虑不周了。有一些事情我无法明说,但是少爷你要知道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您好,为了我柴家好。”
“柴豹,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算计,但是如今看来和国公府联姻,是一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我实在想不出,联姻之事对你我和柴家有何妨碍?”柴绍悠悠一叹,“许是小姐不知你我之情谊,不了解个中内情,害怕奴大欺主,也是为了我好,这才会算计与你。”
“少爷,这中间是非曲直,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我无法细说,但绝非你想的这个样子。”柴豹说道,“小姐算计于我,其实打着搅黄了这桩亲事的心思,好找个由头,退婚罢了。”
柴绍盯着柴豹,眼神中有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你需知道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小姐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岂会做出如此违背父母之事?”
“我明白你心中所思所想,你且放心,待小姐嫁入我家,我自会与她分说你我的关系,你我虽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兄弟,这中间之事确实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是我确信国公小姐会明白的。”
“你这伤了身子,不能人道之事,为何不早与我分说?”柴绍说道,“就是遍访天下名医,我也要治好你这身子。”
“这已经是先天之疾,非药石之力可医。少爷,我瞧这李渊也并非久居人下之人,若是联姻,我等辛辛苦苦十余载的势力,岂不是要为他人做嫁衣裳?”柴豹说道,“我曾夜观天象,这天下十余年后必然动荡,到时候群雄逐鹿,难道少爷就不想分一杯羹吗?”
“当今圣上贤明,大隋国力蒸蒸日上,百姓思安,若说天下大乱,如同梦呓。暴秦二世而亡,因其严苛律法,百姓不堪其徭役,遂揭竿而起,而当今陛下轻徭薄赋,重视生产,爱惜民力,岂可会二世而亡?”
“再说,这天下逐鹿又要有多少死伤?我虽喜欢孙吴兵法,战阵之道,却也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逐鹿天下,你我之中必有人成为冢中枯骨,我所不欲也。”
柴绍一席话,说的柴豹哑口无言。柴豹心道,难道我能告诉你不久之后太子登基,太子杨广是个荒淫无度的主,将当今陛下给他打下的江山挥霍一空。
当今的杨广还在蛰伏之中,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的风评都甚是不错,毕竟有废太子勇珠玉在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太子仁孝之名声传四海。
知道天下大变,还能托词说是天象,但是知道如此具体,就会被认成妖孽,无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