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司马正仁已经落座,他盯着桌上的早食,自顾用了一口,砸着嘴巴道:“这厨娘的手艺与夫人的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左右信笺已经到手,洛氏可不会再被他拿扭,她木着脸回道:“我身子不好,最近不能在下厨了,将军若是吃不惯这个小厨房做的饭食,明日起,便去其她院子里用罢。”
又来赶人!
真是达到目的便翻脸不认人!
司马正仁想要发作,但看着一旁的儿子,到底是忍住了,待用罢了早食,司马城出去后,他才沉声问洛氏道:“你这是何意?”
洛氏白了他一眼,木着脸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身子不好,不想下厨而已。”
司马正仁见妻子又跟他甩脸子,他冷声斥责道:“洛氏,你乃我妻,夫为妻纲,你要恪守本分。”
他冷着脸,一副教训她的架势。
洛氏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不咸不淡的回了个“我知道。”便抛下司马正仁,起身便自顾进了内间里去。
司马正仁一铁拳打在了棉花上,险些憋出内伤。
他重重的冷哼一声,便出了屋子。
今日沐休,司马正仁不必去署衙,他出了洛氏的院子,便直接去了太夫人那里。
今日适逢初一,府中各房都要来给太夫人请安,司马正仁到了太夫人那里的时候,司马正德的继室王氏和又被贬为妾室的谢氏已经到了,见司马正仁进来,谢氏下意识的便是站起了身,只是她刚要开口,却被丈夫投来的冷肃眼神儿给吓了回去。
谢氏无故被贬回妾室,她本以为司马正仁会对她心怀愧疚,可是这一番下来,丈夫非但对她没甚补偿,反倒是更加厌烦她了。
谢氏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只能干憋气。
太夫人见了儿子,笑着寒暄道:“你不是要去北伐吗?今日怎的得闲过来?”
司马正仁回道:“今日沐休,我也索性偷闲一日,过来陪陪母亲。”
谢氏一心讨好丈夫,她听了司马正仁的话,连忙附和着道:“二老爷虽然面上冷,但是心里却是最记挂母亲的,二老爷是个孝子,只是平日里不擅于表达罢了,母亲......”
还未待谢氏絮絮说完,司马正仁便冷下了脸,冲着她训斥道:“闭上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谢氏虽是妾室,但到底也曾经打理过几年中馈,哪里有这样下人面子的。
司马正仁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陷入了尴尬的静寂。
王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谢氏讪讪的闭上了嘴,这阵子不知为何,丈夫总是看她不顺眼,谢氏虽强忍着,但眼泪却在眼里打转儿。
太夫人见状,出面打圆场,遂对着谢氏安抚道:“老二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些,他这阵子就要出征了,凡事千头万绪,难免火气大些,不过是被累坏了而已,并不是冲着你来的。”
婆母出面,谢氏终于得到些许安慰,她讷讷的点了点头,用余光瞥着丈夫,刚要开口道歉,只见司马正仁又恨恨的白了她一眼,谢氏慌忙转过了头,再不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