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会儿似乎也感觉到了点不对劲,下意识地问道,“什么证据呀?”
妙手公子懒得与她呈口舌之争了,冷笑着说,“当然是长公主不惜以已之身下药,想要谋害微臣与微臣的未婚妻,不想却连带着害了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差点酿成大错的事儿了。”
长公主这会儿才开始慌了。
敢情自己之前所说的所有事儿,都是妙手公子有意误导她说出来的。
长公主想着,自己心仪的那个人,恨不得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心里的爱淡了几分,恨重了几分。
宫里养出来的普通公主,本就没一个是得理能饶人的人,更何况是正宫皇后养出来的嫡公主了。
长公主觉着自己最初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对妙手公子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这会儿发现自己心仪的人对自己视若无睹,心里的恨意滔天,只想着将他踩到足下,让他永无翻身之日,然后再收了他,慢慢折磨方能解了心头那些郁气。
于是她瞪着一双大眼睛,一副不懂世事的委屈样子说,“不知道本宫做错了什么,竟让公子误以为是本宫自己给自己下的毒呢!”
妙手公子闻言脸上的表情淡了几分,想着长公主这是准备死不承认了。
她以为已经沐浴了,洗去了擦在身上的药性,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想得确实很美,但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妙手公子还没说啥,素景冷笑了一声,插话道,“长公主莫不是以为沐浴更衣后,就将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吧!”
“要不要民女提醒一下您,您那件碎成一条一条的衣服还在民女手里呢。另外,那秘药不是简单洗洗就能祛除干净的呢!”
长公主怒视着素景说,“那又如何,谁能证明是本宫自己给自己下的药,而不是你慕容大小姐下的药呢?”
素景见长公主依然不死心,心里怒火滔天。
她狠狠地瞪了妙手公子一眼,心道,都是你惹的桃花,还要我费力来掐断。
然后,略微上前,对长公主说,“首先,公主殿下中的药,需要贴身擦上才管用。而臣女今天并没有近长公主的身,当然不可能将药擦到您胳膊上。”
“第二,长公主被茶水烫伤的事儿,民女已经调查完毕了,是您胳膊上的那串珠子上的一粒掉在了地上,被那奴婢踩上去才泼到了您。”
“第三,您让妙手公子为您看诊时,借机扑了他一下,这才使他也中了药,民女之前过来时您正在逼着撕他的衣服。”
“第四,太子殿下叫民女退出您的客房时,他所中之药发作,只是在强压着而已,后来迫不得已,民女才让人将太子殿下打晕了带去客房去休息,这全程内侍都跟着,相信能如果到了宫里,御前对证,民女也毫无所怯。”
“最重要的一点,这个药,普天之下,只有落月皇室有,而且是落月皇室的禁药。敢问长公主,您以为民女有多大能耐,能轻而易举地拿到皇室禁药?”
长公主与太子被素景身上爆发出的气势惊到了。
他们单纯地以为,素景只是落月山庄的大小姐而已。
从没想到一个深藏闺房的娇小姐,身上能出现这种地域死神的气息,让他们忍不住想跪地匍匐。
素景原本将自己身上的气势收敛得很好,但见太子殿下与长公主贼心不死,干脆毫无所藏地展现了出来。
今后,大约皇室与落月山庄无法和平共处了,干脆撕破脸皮得了。
长公主见素景如此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