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正好,外面的微风不浮不躁。
不知道从哪里熘进来的阳光,细细碎碎洒在江陆离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沉声说,“我都二十六了,又不是几岁的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放心,我现在比谁都惜命,不会轻易去死的。”
岳南星勐的上前,把他的行李箱摔在地上,他一把将里面的衣服扔出来。
“这就是你的惜命,大冬天的出门,连件棉衣都不带,你他妈的还不如个孩子会照顾自己。
你告诉我,你这到底是去扫墓,还是去送死?”
江陆离拉了拉自己身上穿的羽绒服,“岳南星,你别吵了行不行?这里是公众场合。
你看看我的身上,我穿了的呀。我又不是熊猫,究竟穿多少层,你才算满意?”
“那你就不能带几件替换的衣服吗?你是不是打算给你爸扫了墓,就去寻死?……”
“老岳,”江陆离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你放我走行不行?
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轻易寻死,也不会在外面多逗留,扫了墓我就回来。”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走了以后,就没有想过要回来。你把戒指都留给了童谣,就证明你压根儿没有想过再回到这个地方。
江陆离,好歹咱们也相处几年了,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明白?”
江陆离不说话了。
“陆离,你别走行不行?跟爸爸回家吧?”
吸烟室的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不用回头,他也听出来那是苏庆州。
他慢慢蹲下,把衣服一件一件收进去,“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去哪里是我的自由,非得把我逼得无路可退,你们才满意吗?”
江陆离没有什么表情,一张脸,只是愈发显得苍白。
苏庆州颤巍巍的接口,“陆离,是不是爸爸昨晚说错了什么话,伤到你了?你跟爸爸回家好不好?我们把话说清楚,说不定心结就能够打开了。”
江陆离重新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才转回头看着苏庆州,“不是的爸爸,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一直都很感激您。”
“既然我做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家?”
苏庆州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离,你给爸爸一个疼爱你的机会吧。”
“我只是想要回去祭拜一下我爸,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江陆离无力的解释着,其实对于江漠阳,他脑子里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唯一记得的是墓碑上,那张英气十足的照片。
“是不是因为我说了跟你要绝交,你才要离开?”
岳南星又突兀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