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愚思绪飞转,如有神助。
“但是,师叔,我们还有战船啊!我们壶天道宗离九云道宗这么近,飞回去也没多久时间。再说了,我们也可以先送上贺礼名单,回头再把贺礼补上,这期间可以先把战船押给九云道宗。”
起风了。
也气疯了。
壶天道宗长老气疯了。
这坑爹的小子!
其他各宗代表也都气疯了。
真是见鬼,瞧啊,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天呐,这该死的小子,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我要用靴子狠狠地踢你的屁股,我发誓我会这样做。
押战船,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若是壶天道宗把战船押给九云道宗,他们就没有“资源没带够”的理由了,还能不跟吗?
但看壶天道宗长老的脸色,他们心中略微安稳。
现在是壶天道宗被架在火上烤,壶天道宗长老明显不想押战船,壶天道宗长老的决定,就是他们的台阶啊。
想到这里,他们看孙若愚竟然又顺眼起来。
有几个曾带队前往无支祁洞天的宗门长老,觉得孙若愚有点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当初与“白绫子”唱双簧坑害九云道宗的小子吗?
这小子可不简单,对九云道宗又颇有恶意,莫非是故意如此?
看出了当下的局势,想要卖各宗一个好,收买人心?还是,单纯的不想让九云道宗得好处?
或者说,一箭双雕!
他们更安心了。
有此子带领壶天道宗冲锋陷阵,他们无忧矣!
方长生也没想到,孙若愚会出此混招。
倒不是这么做不好,只是风险太大了。
现在只有两個结果了,要么壶天道宗长老认同孙若愚所说,打欠条、押战船,要么就是没有机会薅羊毛了。
这小子真是不经夸,但想想也正常,这小子一直都不太聪明的亚子。
当然,壶天道宗长老做出决定之前,还是有一定操作空间的。
他可以去劝劝壶天道宗长老,千万不要为了增加贺礼,就把战船押上,不值当的,贺礼多少都是心意。
就不信壶天道宗好意思不加东西。
也不指望壶天道宗押战船,还是那句话,能加多少修行资源他都不嫌少。
但他没有这么做。
这么做“抬高贺礼行情”就不那么圆润了,可能会连累到九云道宗,让这些宗门以为是九云道宗在坑他们。
还是等壶天道宗长老的决定得了!
坑不到更多的贺礼,就坑不到。反正坑到了,估计也达不到最初的预期。
但他没想到,煤关系出手了。
半块板砖似的黑色玩意,被煤关系用一根绳子拴了起来,挂在脖子上。
他的双手空着,正疯狂的鼓掌。
“好好好,这位道友说的太好了。声音不是很大,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能为了增加贺礼将战船押上,这种想法真是天才的想法,真是让人赞叹不已。若不是……唉,若不是……唉,我一定要让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道友的天才想法。”
取出了几枚玉简,递给孙若愚一个,又递给壶天道宗长老一个,剩下的给了周围其他宗门之人。
“在下煤关系,已经将刚刚的场景拓印入玉简之中,诸位若是想要回顾今日之名场面,可以随时观看。”
拿到玉简之人,或将灵力注入其中,或将神识探入其中,于是,他们在识海之中观看到刚才的“名场面”,画面中不止有孙若愚,他们这些人也出现在其中,甚至每个人的表情都清晰的拓印其中。
方长生暗呼一声“糟糕”。
煤关系这种做法不算是搞事,是没问题的,但煤关系这么做的时机不对。
场中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煤关系身上。
他们先前就注意到了这人,一直拿着半块砖头,对着他们,但他们都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岂不是他们先前的举止,也可能被拓印到玉简之中。
有人这么想,就这么问了。
“是啊!煤某就是负责拓印婚礼场景,从第一个宗门入场,就已经开始拓印了。”
煤关系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设备”。
“我是煤关系,记录美好生活。”
敖癸盯上了煤关系手中的“设备”,这东西有点意思啊,可以拓印场景,可以留影?
实不相瞒,这东西他想要。
“道友们,有人认识此人吗?这是谁?”
煤关系听到了。
“在下煤关系,是我师父的七弟子。”
一听就知道董依依认真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