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了一声，是在责备林翡为了工作而不要命，转眼间想到今天她拒绝自己合作时的高傲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自己以前倔强骄傲的如同一只花孔雀，可转眼间到了生意场上，就要配合这些所谓油腻的肥头大耳的老总，成了一只任人采撷的娇花。

他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冷眼看着底下，身上散发着的气场，眼神如冰刀，恨不能要将底下的人全部撕碎。

“以寒，她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好歹也是你前个女朋友，你就算是出于人道主义，也不能插手不管吧？”

向子明幽幽地开口，满眼的八卦，已经说明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只想看热闹。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厉以寒似乎最近对林翡很是奇怪。

那明明他看向林翡的眼神就是不一般，平时沈依妍哪有这个待遇？可惜他每每询问时，他总是不承认。

等到他再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厉以寒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奇迹般的消失了，而他在看向底下时，发现他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厉以寒直接一把将意识逐渐模糊的林翡拎了起来。

她捏着林翡的下巴，强行逼迫她看着自己。

他眼眶猩红，并没有带着斥责，而是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季总，来，我们再喝一杯，今天这个项目务必要拿到手，合同我都带好了，哪有不签的道理？”

林翡说完，就要挣脱厉以寒的手，继续去倒酒。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他一字一顿，恨不能要将牙咬碎，捏着的下巴的动作也愈发有力，他感受到了疼痛，才睁开眼看着眼前人。

“厉以寒？你不是厉以寒，他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她摇摇头，使得自己清醒，可是眼前这个人影，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他，所幸她也不挣扎了。

厉以寒将她一把扔在了卡座的沙发上，让她感受到了疼痛，才让她觉得清醒。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那些老总看不清来者，只觉得他是哪个没长眼睛的，甚至还要出言挑衅。

“你这人到底是谁啊？长没长眼睛？没看到美女正陪着我们的吗？”

厉以寒正好喝了些酒，听到这些人对他出言挑衅，也就不由分说的怒意上头，将下药的人打了一顿。

他每个拳头都颇为用力，精准地打到了对方的软肋上。对方很快就被打得屁股尿流，连连认输，而酒吧的工作人员见到之后，也就只好瑟瑟发抖的出面调理。

“先生，还是冷静一些，打人总归是不好的行为，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

工作人员在一旁看着厉以寒，忍不住出声温和地劝阻。

厉以寒在把对方狠狠打了几拳后，仍是怒意难消，看着眼前的林翡，她的表情很是微妙，似乎也已经陷入了呆滞。

她的酒醒了，可是看着眼前眼眶猩红的厉以寒，突然无话可说。

“你不应该来这里，就算是你公司想要合作，拉任何项目，也不应该来这。”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看着眼前的林翡，想要生气斥责她，可她低下头，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心软。

“厉总，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