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

沐川枫唐突想起了某些不正经的party。

乌娅没有搭话，只是说道：“时间在午夜十二点，请您准时赴约。”

沐川枫的眉毛皱得更紧了：“怎么听起来，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等我回去的？”

乌娅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您下午离开鬼域的时候，应该是几点？”

沐川枫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件事，思虑片刻，回答道：“下午四点吧。”

乌娅看向钟表：“现在是晚上九点，所以……她已经在鬼域里等了您五年了。”

沐川枫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五……五年？现实里过去一个小时，在鬼域里却是会过去一年吗？“

阳台外的风有些大，乌娅站在栏杆上，用翅膀裹住自己保暖：

“正常的鬼域里，时间流逝和现实是一样的，但是那位小姐所在的，是一个本该崩塌的鬼域，所以里面的情况，恕我无法说清，因为没有过先例，但以我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那个鬼域内外的时间流逝速度，的确是不同的。”

沐川枫难以置信，重复问道：“在那片鬼域里，她一个人待了……五年？”

“为了等您，待了五年。”

乌娅冷静地补充道，“如果等到十二点，您回到那里，那么她的等待时间，一共是八年。”

“八年……”

沐川枫难以置信，“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理解。

“午夜十二点，还望您处理好自己的事，我会在楼下等您。”

乌娅仍旧没有回答，她留下这句话，而后扇动翅膀，向黑夜的空中飞去。

留下呆坐在客厅的沐川枫。

······

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分钟。

沐川枫睁开眼睛，看着榻榻米上熟睡的上杉阳菜，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摸黑走出卧室。

穿好衣服和鞋子，带上面具，下楼。

他原本还在发愁面具的事，直到后来从柜子里翻出了这副红色的狐狸面具。

尖锐的耳朵、诡异的牙齿、空洞的眼眶，充满着神秘而不祥的气息，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副奇怪的面具。

他走出楼道，站在树杈上的乌娅落在他的肩头。

日本的小区晚上一般是比较安静的，大部分居民都会在回家后，惬意地享受着私人时间。

虽然也会有些小区的居民会组织夜间散步或慢跑活动，但现在时间已晚，楼下什么人也没有。

“您应该知道咒语吧？”乌娅问道。

沐川枫颔首：“嗯，我签订完契约后就知道了，不过，乌娅，别一直叫得这么生分啊，我们的关系……可以更亲近一些的。”

他感觉这只乌鸦一点也不像她爹，说出来的话很是古板，明明她的声音不算难听，属于那种标准的御姐音。

沐川枫看着乌娅，虽然形容一个乌鸦“面无表情”有些抽象，但他感觉乌娅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就是这个神情。

“先生，我是乌鸦，您是人类，哦不，是欲鬼，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乌娅冷声道。

沐川枫皱眉，语气疑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亲近，关系最多也只是‘好朋友’而已？”

乌娅不说话了。

小乌鸦想的还挺多……沐川枫想说句开车的烂话，但终究是没开口，转而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