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月还有许多事没明白。
她本该夭折的孩子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而且长成了少年的模样。
难道我的孩子还活着?
这样的疑惑出现在姜溪月的脑海中,毕竟这十数年间,她从未做过这样的梦。
姜溪月望着秋若若离开的背影,心中思绪量多。
“或许若若知道许多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姜溪月有些走神,直到项景昊出声。
“娘亲,真不是秋若若搞鬼?要真是她,孩儿一定要为娘亲讨一个公道。”
姜溪月摇摇头,说道:“昊儿,娘亲知道你关心娘亲,但真不是若若。至于昏迷的原因,娘亲也说不上来。”
姜溪月将自己的梦境隐瞒,心中隐隐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秋若若朝着楚王府外走去,秋渔说道:“丫头,项景昊让你跪了个把时辰,难道就这样算了?”
秋若若停下脚步,揉了揉双膝,说道:“说起来,我这膝盖还有些疼呢。”
这一听,秋渔心中更是来气。
“你等着,爹去打断那小子的双腿。”
秋若若拉着秋渔的胳膊,阻止秋渔。“爹,我被楚王世子带进楚王府受了欺负,这是京都百姓都看见的事。现在,我们依旧占理。”
“可爹,你要是打断项景昊的双腿。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公报私仇,打断楚王世子双腿。这便是有些过了。”
秋渔说道:“你爹我都不舍的这样罚你,这口气真咽不下。”
秋若若浅浅地一笑,看着庭院中还有些许湿润的泥土。
“自然不会这样算了。”秋若若边说,边抓起一把泥巴,抹在膝盖上。
本不算干净的裙摆,更加脏了些。
秋若若想了想,又将一些泥土抹在了脸上。
“爹,你觉得我现在的模样凄惨吗?”
秋渔闻言,心里已经知道了秋若若的打算。这是要往楚王府泼脏水啊。
项景昊无缘无故将秋若若带回王府问罪,这般欺负,秋若若定是要显得委屈凄惨些。
否则,又怎么能引起京都百姓们的同情心呢?
秋渔没有遗传秋劲风的老谋深算,但绝不是不聪明。
秋若若的目的一下子就被他看穿。
但想出这些花招比看穿花招要难得多。
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多小心思,一定是跟着虞知那小子学坏了!
秋渔跟上秋若若的步伐,看着她走出楚王府时柔弱地摔倒在地上。
此时的楚王府前除了五城兵马司的将士,更多的是京都的百姓。
这一瞧秋若若狼狈凄惨的模样,无数的声音便是从人群中炸出。
“哎呀,秋小姐怎么这么狼狈?”
“哼,你这猪脑子。这不明摆着被那楚王世子给欺负了。”
“楚王世子也不能这样嚣张跋扈吧?”
一时间,一股股愤愤不平的情绪涌向这一座偌大的楚王府。
秋渔嘴角扯了扯,心道:这丫头的心眼可是越来越坏了。
……
虞知和黎晚桐能够存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尤其是在灵魁族王者的手心里逃出性命。
陨星崖的阵法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也是为了保护外人的性命。
毕竟被封印的绯樱女王依旧能够调动部分力量将虞知斩杀,这般轻而易举的战斗更能说明绯樱的极度危险。
虞知几人离开陨星崖后,来到了一处小镇上。
在北境中,这样的小镇随处可见。
颜依走在最后,没有以往的活泼,只是跟在众人的身后而已。
李浩渺见此,也唯有轻轻叹气。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就算颜依是他的女儿,他也做不了虞知的主儿。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爹爹,我先回神隐阁了。”客栈前,颜依拉住李浩渺说道。
李浩渺自然懂颜依的心思,说道:“爹与你一起回去。”
颜依看了前面的虞知一眼,摇了摇头,说道:“爹爹,你还是跟着虞知。我是神隐阁圣女,在外也没什么仇怨。虞知不同,那些人知道虞知没死,一定还会暗杀虞知。”
李浩渺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也好。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颜依点点头,再度看了虞知的背影,随即转身离去。
入夜,月光下极远处陨星崖的巍峨依稀可见。
这几日,叶清欢几人没有合眼,早早躺在床上休息。黎晚桐毕竟只是普通人,早已经疲累到了极点。
反而是虞知,在接受云缙的机缘之后,那一股星辰之力还游走在虞知的身体里。
这让虞知的精力时刻处在充沛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