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决定并非一时冲动.
在很多疑问都暂时不可解答的时候,留在阳城观看“麻辣“对“公爵“的比赛就成为了我的方向目标,最起码精神上有个寄托,不必再像个智障一样,漫无目的的在小城里乱逛.
就算撇除上述原因,“麻辣“对“公爵“的大战岂能错过?我借此更要仔细观察一下事情是否如那刘公子所说,阳城斗犬圈已经被刘国友和张宽分为两派,如事情确实,我当然想刘国友阵营的“公爵“胜出,那样“火线“的'退出'才更有价值.
其次,经常被涂令冠以“名将“的麻辣是否能击败“公爵“?也是我很关心的事情,毕竟“公爵“是近年的新王,风头一时无两,想将其击败绝非易事,哪怕最后“麻辣“是得逞晋级了,我估计也会落得个伤痕累累,苦不堪言.
又说句很混蛋的话,如果“麻辣“落败我会立马暗喜,这并不是要支持“公爵“的意思,而是我想要看看涂令被'打脸'的模样,想想他亲眼看见自己口中所说的“名将“败在擂台上,那感觉是多么的美好,涂令这崽儿就应该在这社会上受点挫折吃点亏,否则他每每自大的行为终将害死他.
是以,我心里头的主意定得很坚决,最后问题就在于此时的我根本找不到票源,自然进不去斗狗竞技场,难道要准备效法那几个中学生跑到别个的住宅楼上去,在顶楼熬着烤人的高温,吃力地看完整场比赛吗?
再想想我自己的交友圈,想从朋友那里搞来一张观赛票是不可能的,自己能叫得出来名字的所谓朋友,也没几个是斗狗迷,另外告花儿虽是深交,但我非常肯定那崽儿绝无票源,估计他也在为这事情发愁呢.
唯一能帮助我的人是爷爷,即便大战将至,但我相信一名资深练犬师要搞来一张门票绝不是问题,只是奈何他老人家仍在医院疗伤,我不想他有任何的大动作,再说出面去跟爷爷要门票,不就等于曝光自己的行踪了吗?
最后这事给我带来的困惑还真不小,我一路回去堂兄家的途中,尽是想着能够解决这事的所有办法,想过去斗狗场附近找找有没有转让门票的人,也逛了逛阳城网站的讨论区,看有没有人在网上放票,但效果皆不理想.
我仿佛感到所有能够进场的斗狗迷都将门票捏得紧紧的,生怕门票丢失而错过“麻辣“对“公爵“的这场大战,想此我越发不甘心,恨自己当初没有及早的订好门票,尽是被一件件烦心事搞得脑壳发胀,最后连这样子的大战都要错过了.
在回到堂兄家的楼下后,我别无选择的只能保持船到桥到自然直的心态,寄望未来数天内能找到票源搞来一张门票,而当我刚进去住楼大堂的时候,裤袋里最先发来震动,然后是铃音'yeah'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瞧,吓得背脊发凉.
来电是老妈,之所以被吓着是因为我心怀亏心事,不想被全家人晓得我又回来阳城了,这时却偏偏接到老妈的电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幸好我极快镇定下来,退步走出大堂,在一处偏角按下了接听键.
老妈每次打电话来总是一模一样的开头,就算句子改变但主旨千年不变,总在提醒我要吃好喝好,出外和上班要注意安全,天气凉要添衣,天气热了要防暑,要避免晚睡,记得吃早餐,短假长假都尽量回阳城,最后的最后永远都是在强调,没钱了就联系她,她会第一时间过账给我.
很明显我老妈是慈母,我这个当儿子的够不够失败?还是有待商榷的......
“晓得了,妈!没其他啥子事了吗?今晚我上夜班呢,没事就挂了.“
“嘶~~!你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了,今天我去信箱取信的时候,有件牛皮信封是寄给你的,但看起来又不是邮局发过来的信,信封上没邮票没盖章,应该是私人投进来的,我也没敢拆开,就打过来问问你要不要让我把信件寄去禹都?免得是急事,你恐怕也不会那么快就回来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