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安卡雷斯
一天的战斗下来,拉斐尔众人在米莱的谋划下毫发无伤,可是她自己却成了重伤员,左肩窝贯穿性损伤,右肩头的骨头被安德烈打碎了一块,再加上米莱自己释放的灵力技造成的冻伤,今天的米莱可谓是悲惨无比。老头子皱着眉头,一边给米莱治伤,一边数落站在旁边赖着不走的破雨。
在安卡雷斯,男孩子是必须照顾女孩子的,这是老头子上任校长以来制定的一条铁律,任何胆敢违反的人都会受到老头子严重的刑罚:屁股会被打到三天下不了床。这次如果不是有米莱求情,老头子可不管明天破雨还有什么破考试,在老头子固执地认为,所谓的圣骑士团,不过是一群没有用的人搞出来的小组织。
米莱紧咬着牙,忍受着肩头的痛楚,在老头子办公室里昏暗的灯光下,米莱象牙般的肌肤上反射出诱人的光泽,虽然背着身,可破雨选择了一个非常隐蔽的位置偷窥着身后的景致,原因无他,唯靠一副相框耳。
借着相框的反射,破雨所站的角度清晰的可以看到那光滑圆润的后背和精致诱人的锁骨,甚至还能撇到一丝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在老头子手下,没有什么治愈不了的伤势,于是破雨自动忽略了米莱红肿的右肩以及血肉模糊的左肩,专心致志的欣赏着美景。
“咚,咚咚咚。”老头子办公室的门响了,一听到这个特殊节奏的敲门声,破雨立刻正经起来,目不斜视,假装自己在欣赏当年年少无知时候在老头子墙壁上涂鸦的壁画。
老头子还没说话,大门就被人打开了,先不提那只属于一个人的敲门声,在安卡雷斯只有一个人拥有这种随意进出老头子办公室的特权,那就是安歧。
虽然忧心于米莱的伤势,安歧还是在安排好所有人的住处之后才打听着来到老头子的办公室,本来这些事情由值班教士安排就好,可安歧固执的认为,大家来到安卡雷斯就是客人,作为地主的她必须将众人安排的妥妥当当才算合适,否则就是安卡雷斯失礼的表现。
拉斐尔已经习惯了安歧的表现,虽然性格娇憨可爱,脾气有些不好,可是安歧从小就被蒂雅的温柔教育成一个标准的持家型淑女,如果不是后来老头子近乎宠溺的惯坏了她,以安歧的细心周到,还会被担心成嫁不出去的老大难?
果然,一看到米莱的伤势,安歧立时满面忧色,可这种担忧只持续了一秒钟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怒火,随即两声手枪上膛的声音响起,下一秒,黑檀木与白象牙已经指在了破雨的鼻子上。
“滚出去,没礼貌的家伙,没看到米莱姐在治伤么?”在科莫多密林中,破雨已经有了偷窥犯的前科,那次是迫不得已的意外,这次这家伙竟然还敢这么干,简直是混蛋加三级。
被二小姐一呵斥,破雨乖乖的走出了房间,身后就传来了“咣当”的关门声。破雨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看空中皎洁的月色,迈步走向安卡雷斯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