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天前。
皇遗子?林玄之眉头一挑。
“你没说过,我没听到,这件事就算结了可好?”
“怎么?这就害怕了?”张德三笑盈盈的看向了自己这个兄弟。
“也不是,只是我林玄之怕麻烦而已。”
“这做了我张德三的兄弟,以后的麻烦事可是不会少的。”
“...说说吧。具体到底怎么回事?”
林玄之知道自己是躲不了。
于是他便索性掏出了一把瓜子,怡然自得的嗑了起来。
“嘿!臭小子,你还真当大哥是个说书的了。”
“你讲不讲?不讲我可就不管了啊。”
“行行行。其实事情也没那么复杂...”
原来早年的当今圣上是个喜欢行军打仗的武夫,当然可不是寻常的武夫,是燕州王护国大将军!
他也姓赵,是太祖的四子,由于喜欢行军打仗,所以太祖便给了个军中职位。
原本他的大哥太子还在的时候,还能压制这位赵老四。
但自从太子离世,这位燕王的心境便发生了改变。
朝堂上。
太祖为了立太子的长子‘建允’为皇储,不惜血洗了整个朝堂的大半老臣。
燕州王聪明的很,他知道他老爹这是在用这种方式警示他们这些儿子。
这天下,必须是嫡系的才行。
从那一刻起。
燕州王赵隶装疯卖傻。
直到秦国太祖皇帝病重的那一天。
他才率燕州铁骑踏进了皇城,当着太祖的面,在玄武门亲手射死了自己的大侄子!
并向全天下宣告是皇长孙篡权谋逆,自己特从燕州赶来清君侧!
随后他更是胁迫奄奄一息的太祖皇帝签下了罪己诏。
顺便让太祖皇帝在诏书中禅位给了自己。
“本以为你会给我讲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结果你给我讲了当今圣上的发家史?”
“大哥,你是真打算拉我这个弟弟下水啊你。”
张德三娇笑一声,“瞧你说的,我不过是给你讲了个大概。其实这种事情早已经算不得皇家秘闻,只是很多人装傻充愣,承认了当今圣上的谎言而已。”
“至于真正的秘闻,咱家手中可多得很,就是讲上个三天三夜恐怕也讲不完。”
“别,大哥你就饶了我吧。赶紧讲一下这皇遗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事实很简单。”
“别简单了。我怕你再讲个三天三夜就麻烦了。”
“啧,我说玄之弟弟,你可真是个没意思的人。这皇遗子,顾名思义。就是上面遗落在外的皇子。而这位皇子的娘是当年圣上在燕州装疯卖傻,流落民间的时候所遇到的。”
“一定要找回吗?”
“不然呢?”
“好吧。”
“若是我离开这期间,真找到了这位。”
张德三意味深长一笑,“你只需问她一句...”
......
“敢问夫人你可是当年大秦湖畔的杨玉荷?”
林玄之表面平静,但实则内心尴尬异常。
当时听到的时候就感觉十分的不对劲。
直到现在他亲口说出来,更是如此。
当啷——
妇人手中的饭碗落在了地上。
山菜黍粥就这样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
“你,你说什么?!”
那妇人杨玉荷欣喜若狂的冲向了林玄之。
噌——
柳叶短刀出鞘,横在了杨玉荷的面前。
当初大爷走的时候就叫她保护好二爷,别说你是皇帝的姘头了。
就算是当今圣上亲临,这该拔出来的刀,也还是会出鞘!
“啊?雪儿的饭菜掉在地上了。娘,雪儿还没吃饱呢!”
雪儿不管不顾的直接趴在地上舔食了起来。
公孙凉月瞧此不禁眉头一皱。
再看杨玉荷,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女儿的死活一般,激动的面色潮红,浑身发抖!
林玄之不急不慢的问道,“我是在问,夫人可是当年大秦湖畔的杨玉荷?”
“是,是啊!我是啊!我就是杨玉荷!”
“你怎么证明?”
“这个!我有这半个玉佩!是当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