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柔继续说:“翡翠因为在红牡丹的化妆盒里加入了痱果,若不是及时发现”
&nb;&nb;&nb;&nb;云羽打断道:“请问夫人,痱果是什么东西啊?”
&nb;&nb;&nb;&nb;“痱果是一种脱发毒物,一旦加入痱果头发会不断脱落。”
&nb;&nb;&nb;&nb;云羽眼睛一亮,“所以你把她给赶了出去。”
&nb;&nb;&nb;&nb;长孙柔点了点头。
&nb;&nb;&nb;&nb;翡翠走到米缸前,揭开米盖,瞪眼一看,粟米已经不多了,明日若还是招不到一个新客,恐怕就要饿肚子了。
&nb;&nb;&nb;&nb;也罢,多给自个儿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吧。
&nb;&nb;&nb;&nb;腹中空空如也的翡翠,颤抖着手将米缸盖上。一阵秋风吹了进来,一阵刺痛爬上翡翠还有些疼痛的身子。
&nb;&nb;&nb;&nb;马上就要入冬了,秋收冬藏,难不成真的会熬不过这个冬天吗?不?我一定要活下去。
&nb;&nb;&nb;&nb;翡翠吹灭了蜡烛,深秋的黑幕立刻侵占了整个在飒飒秋风中沙沙作响的屋子。在黑幕中摸上床沿,裹在了一床破棉被里。
&nb;&nb;&nb;&nb;云羽怔了怔,咽了咽口水:“她被赶出之前,是不是完璧。”
&nb;&nb;&nb;&nb;长孙柔一时没理解,顿了一下,“下流。”便在云羽身上轻锤了几下。
&nb;&nb;&nb;&nb;躺在床上的翡翠,脑海里回想起过去的事,当时长孙柔把自个儿赶出去之时,连处子之身还保留着。说起来长孙柔还不错,还给了自个儿二两银子。
&nb;&nb;&nb;&nb;本以为因祸得福,以自个儿的姿色,在不济,混迹青楼总可以吧。谁曾想,祸事总那么多,一出品花楼,银子就被偷了。
&nb;&nb;&nb;&nb;没有银子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不得不选择最不济的青楼。
&nb;&nb;&nb;&nb;只是有名有号的青楼统统不接纳自个儿。
&nb;&nb;&nb;&nb;小的青楼自个儿还看不上,想到这,翡翠嘴角闪过一抹笑。“若是那个时候,加入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青楼,也不至于艰难至此啊。”
&nb;&nb;&nb;&nb;那时的自己还梦想着先自己单干,然后卖一群丫头,办一个青楼,自个儿当老鸨。
&nb;&nb;&nb;&nb;凭自己的姿色,靠卖身起家应该不成问题。
&nb;&nb;&nb;&nb;开始三日,老天爷确实眷顾了自己,平均每日均能挣几两,自个儿还想着买一栋大宅子。谁知道,第四日晚,银子便全被抢了。
&nb;&nb;&nb;&nb;当时自个儿还纳闷,银子是可以明抢的吗?
&nb;&nb;&nb;&nb;再往后,现实告诉了自己,这便是现实。
&nb;&nb;&nb;&nb;抢银子是常事,不付钱也是常事
&nb;&nb;&nb;&nb;曾今的内学堂让多少人觉得可怕,自个儿都能安然而度。走出品花楼,还自信的回望一眼,连如洪水猛兽的内学堂都耐我不何,这青天白日之地,还能奈我何?
&nb;&nb;&nb;&nb;又是现实,告诉了自个儿内学堂之外,比内学堂可怕上百倍。
&nb;&nb;&nb;&nb;云羽听了长孙柔的讲述,放下心来。这跟我们夫妇都没有关系,那就没有什么好操心的呢。
&nb;&nb;&nb;&nb;想到翡翠,云羽又不得不回想起翡翠给自己下药之事,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nb;&nb;&nb;&nb;长孙柔见云羽皱眉,“你怎么那么关心她啊?你是不是?”
&nb;&nb;&nb;&nb;“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找她恨我的原因,看看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也好弥补,至少要不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