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和纪执票选成为周狸和徐从理的那一刻,该怎么形容那时的心情,窃喜与你共事,又烦乱见你二人共事。
我承认自己并不光明,心怀鬼胎,觊觎别人的太太,又卑鄙地劝告自己是磊落的,毕竟那是你,一个令人难以拒绝的存在。
因此,我靠近你,关心你,当纪执来警告我的时候,我甚至偏激地认为我动摇到了你们的婚姻。
我有机会。
然而事实上,你和纪执已不像往昔新闻中写的那般“形同陌路”,或许你自己也能发现端倪,否则前阵子的裕庆之行,你不至于由着纪执的性子且沉浸在他营造的旖旎氛围里。
我嫉妒、愤怒,将一路以来跟踪到的照片公之于众,借大众的口逼你们认清感情,却换来你的一句“还他一条命”。
这一句,让我想想吧,我大概因此消沉了半月之久。
再次鼓起勇气和你在一个场合出现,就是任小姐的婚礼。
该说到科林了。我和他的交道不深不浅,只是他恰好出演了我小说改编的电影,而我曾因为和他共同欣赏你而短暂做过朋友。
这次婚礼与他重逢实属巧合,昨晚晚宴开始之前,他还同我打听了你的近况,我并不愿意过多地讨论你,只说事业顺利。
我看到了他跟着你去了卫生间的方向,起初并未放在心上,然而你们久久没回,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将你引到了风暴中心。
酥酥,哪怕是在敲下这条短信的时候,回忆到此处我仍然双手颤抖、对自己百般唾弃。
你被话筒和媒体堵在角落时,我猛然就连接了八年前你刚接受采访的样子,我记着你那时候的光彩,却又在八年后看到了相似的场景,而你形如困兽。
我在科林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
那么自私、狭隘、极端而罪恶。
我的脚被钉在原地,我的眼睛被灯光牵制,我的灵魂像被拉去死了一遭又活了一回。
而纪执的声音叫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