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枳坐在石凳上,对着满湖的荷叶,“说说你们对我的印象。”看俩人都不说话,“我自醒来就不太记得以往之事,所以想问问你们。”红叶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大小姐是个火药脾气,谁惹了她下场一般都很惨!而且......”踏花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若是小姐还记得以前的事,只是想要试探她们,那红叶肯定是第一个死的。以前的盛南枳,打骂下人都是常有的事,就是个混世魔王,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但姜南枳看着她微微摇头,无声地制止了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红叶说话。
踏花只觉得大小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这个丞相府的小姐怎么这么恶劣。打架斗殴,走街串巷,斗鸡遛狗,这怕不是哪个世家公子。听说在百姓之间颇有恶名。姜南枳有些头痛。
但既然已经成为了她,那么她现在就是盛南枳。这一辈子,她要守护南宁国,保南宁国百姓安宁,上一世的悲剧她不想再重演。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盛南枳带着据阿燃说的“夏乏”的弟弟乘着马车到达了京城中最大,也是最有名的霜华书院。
还未下车,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小燃,怎么还不下来,再不下来就迟到了。”盛南枳透过马车窗户看到了来人,有些眼熟,她看过的画像上好像有此人,德威伯家的小公子魏忠恒,是个良善之辈。叫的还挺亲密。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众人只看见一位娉娉婷婷的姑娘走下来,一颦一笑都优雅至极。一个女子异常惊讶,“噔噔噔”跑到她面前,“盛南枳?!”盛南枳脑海中立马显现出她的名字:薛道颜,靖文侯独女。薛道颜看盛南枳不理自己,气急败坏,“你怎么不理我?才过了一年而已,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了?还是你睡了一年睡糊涂啦。”
盛北燃一听到薛道颜说话顿觉不妙,瞌睡都吓醒了,阿姐每次和她遇到都免不了吵一架。连滚带爬地出来,差点摔一跤,魏忠恒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掐着他的腰把他从马车上抱下来。“小心点。”“魏忠恒!”盛北燃真的半点攻击性都没有,像个呆萌的小鹿。
盛南枳看了看面前张牙舞爪的女孩子一眼,“没有忘,靖文侯独女薛道颜。有事吗?”薛道颜有点发懵,盛南枳居然不和她吵,“你...哼!我今个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她头一撇,径直走入学堂。
“快走快走!”盛北燃拽着阿姐进入学堂。身后的少年只是低低地笑。
“阿姐,今日学堂不上课,因为慕将军回来了嘛,所以会举办些活动,阿姐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盛南枳笑着地点了点头。
既然今日学堂无事,盛南枳倒也不想去凑热闹。她围着学堂绕了一圈更觉新奇,皇宫里可没有这么大的学堂。母后曾说小时候的她也曾耍赖,哭着闹着要和哥哥一道去学堂,但父王说那些个纨绔子弟会把她带坏,后来便不了了之。
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靶场的外围。眼尖的盛北燃发现了阿姐,“阿姐!你也来啦!慕将军在同我们比试呢。慕将军说谁要是赢了他,就能答应我们一个要求!一个要求哎!这不是赚翻了!”盛南枳只是点点头,没答话。
“你阿姐自知没有那个天赋,都羞愧的说不出话了。盛南枳,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配的上将军的,你说说你会什么?琴棋书画,骑射,你会哪样?”薛道颜出言嘲讽。盛北燃气的拳头紧握,“薛道颜,你别逼我揍你!”“走啦。”一旁的一位世家女子把薛道颜拉开,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喂,你拉我干嘛,我告诉你,我不怕他......”
盛南枳其实只是一直在看着慕慎渊,他今日脱下了厚重的铠甲,穿的是乌金云秀衫,脚上蹬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绾髻束发,英姿飒爽。这倒没什么,可他腰间的那个挂坠为什么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