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王在观察自己,苏炎心道,在来之前,苏炎对这赵王的映像多是自历史和书中来,只道他是个昏君,但是此时却发现,昏君或许是昏君,那并不意味着昏君就是完全的蠢人,毕竟一个蠢人是不可能从众王子中夺得王位的。
此时想来,这赵王或许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可是一切没有亲见,或许赵穆的那一批人,不过是他借着赵穆对他的试探,看他是否真的有本事,有能力。
等到试探出结果,半日后,他才一入城,赵王的诏令就来了,显然,这时候,赵王已经知道他真的是有些本事,至于有几分,他是个怎样的人,来邯郸还有他求?想要了解,此时在这殿堂之上,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先生,可是寡人这歌舞不美,又或酒宴不丰?”赵王一直注视着这个如今已经名闻邯郸的大方士,他在苏炎眼中浑然看不到美色当前的欲望,亦或是对精美食物露出饕餮的眼神。
“这酒实在入不了口!”苏炎指着酒樽中的酒与赵王说道,看着酒樽中泛黄而且有些浑浊的酒,苏炎实在不想勉强喝下去。
“哦?寡人这酒,乃是赵国最好的酿酒师所酿造,各国国君宫内的美酒亦不出此类,先生难道在哪里喝到比这更好的美酒?”赵王一听,指着酒樽奇道,只道眼前这位方士好大言,只为博他注意,若是这样,那这位方士便好应付,同时也有些失望,这等方士,也是那等俗人不成?。
他身为一国之君,每年不知多少人想着讨好于他,在他面前耍尽种种手段,各种搏出位的手法却是见得多了。
“哈哈哈哈。”堂前苏炎忽然大笑起来。
“先生为何发笑?”赵王心道,管他是否俗人,但是能在他面前如此安泰,言谈自如,这人却也非是凡俗。
他见惯了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者,此时苏炎在他面前发笑,不仅未感到自己权威被践踏,反倒是有些新奇之感。
这个时代,能力越大,权力越大,有才能的人,确实是有特权的,想那诸子百家,庄周孔孟,这些人亦是经常出入宫廷,与君王谈笑无忌,留下种种传世名篇。
可见,这世上的规矩,不过是来束缚常人的。
苏炎抑住大笑,整个廷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只见苏炎右手一挥,一瓶玻璃瓶装的现代白酒就出现在了苏炎手中,看到苏炎凭空摄物的手段,众人一惊。
“大王,所谓最好的酿酒师,酿得却是寻常之酒,又岂能比得上我等方士之酿?今日得大王相召,又单独赐酒设宴,这瓶酒,便作为苏炎对大王的答谢。”说着,他便将瓶子放到旁边侍女身道:“与大王呈上去。”
侍女看了看赵王,赵王点头示意旁边宦官,那位宦官当即下得阶梯,接过苏炎手中酒瓶,小心翼翼的捧着走上去,生怕将这晶莹剔透,浑然天成的水晶酒瓶摔了。
“大王。”赵王接过酒瓶,也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目光紧紧盯着这酒瓶,这瓶酒,先不说酒液的价值如何,光是这酒瓶就是稀罕的宝物了。
“大王,需这般拧开。”见赵王接过酒瓶,苏炎两手在空中比了比,赵王当即有学有样,轻轻一拧,瓶盖松动,拿开之后,美酒的醇香就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