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心头一颤,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她回头一看,一位身穿红金锦袍,盛装打扮的女帝就站在门口。
宫宁楚听到声音也立即抬头看,透过那张清丽的面容仿佛看到一张阳光少年脸,神情掩盖不住发自内心的欢喜,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樽。
殿外的大臣也全都欣喜若狂,但又担心被奇领国君发现,只敢偷偷高兴。
“实在抱歉,本君梳妆稍微花了一点时间,还请奇领国君不要怪罪。”
林天真绕过右相直接走到宫宁楚面前说话,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朝她眨了眼睛。
宫宁楚微微一笑,和气地回道:“陛下梳妆也是为了见朕,朕怎会怪罪?”
“如此甚好。”林天真紧接着落座,大臣们又开始忙活起来。
两人当着众大臣地面保持一种初次见面的生疏感,在交流中慢慢熟悉,大臣们见气氛转好陆续走出大殿,但又不敢走远。
客套了一炷香的时间,林天真开始进入正题,“奇领国君,时候不早,去本君的寝宫共赏重霖金丹如何?”
宫宁楚缓缓起身,欣然同意,“朕早想见识重霖金丹,有劳女帝陛下带路。”
林天真大袖一会,转身朝雀火殿走去,奇领国君紧跟其后。
右相和左相隔了一会才跟去,亲眼见奇领国君进了寝宫才松一口气。
“好险好险,刚刚以为奇领国君要大发雷霆,好在陛下及时回来。”
“是啊,我刚刚心都差点跳出来,原来陛下真是梳妆去了,我还以为像之前那样偷走了呢。”
“你们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人虽然是谁陛下点的,但是这么多年陛下肚子都没动静,你们应该也猜到每次点人其实并没有任何事发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我们看的而已。”
“……”
大臣们也不傻,每次寝宫都没点动静,第二天被点的人还昂首阔步地离开,她们早已猜到并没有发生什么动静,点人只不过做做样子。
大臣们听到大实话,瞬间泄了气,不少人眼神幽怨地扫过去,“这种心知肚明的实话能不能不在这时候说?”
众大臣远远眺望雀火殿,期望但又不敢奢望,心里都做好做样子的准备,不敢抱太大希望。
寝宫里,门窗里已经锁死。
林天真确定完全安全后舒展着筋骨,蹦跳几下就跳到榻上坐着,“总算是糊弄过去,好险好险。”
“天真这么晚回来是去哪了?”宫宁楚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梳妆不会花那么长时间,他那么长时间没出现,一定是去了别的地方一时间赶不回来。
“这可就厉害了,过来过来,我跟你说。”林天真激动地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手舞足蹈,比划地十分有画面。
宫宁楚眼睛直直地看着林天真说他的奇遇,毫不怀疑有假,听得津津有味,“原来如此,那最后你是怎么逃走的?”
“这可就厉害了,他们不愧是乌柯炼丹师,普通的酒完全干不掉他们,我只好把几种酒混在一起给他们喝。”
“几种酒混在一起喝会怎样吗?”
“宁宁没试过吧,一开始喝并没有什么事,但后劲特别大,很容易醉。”
“还有这样的事,记下了,那你是灌醉他们所有人才走的吗?”
“没有,还有一个怎么喝都喝不醉,实在没办法只好将他打昏。”
林天真说起当时的事至今还有着急感笼罩心间,尤其是最后一个怎么都喝不醉时他简直要急死,也不知道他明天醒来会不会记得被打的事。
“谢谢宁宁。”林天真说完惊险历程后又握住了宫宁楚的手,“我真想不到你会等到子时,又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宫宁楚看着那双被握住的手,脸颊不知是害羞还是酒劲上来的缘故,泛起了一抹好看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