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微臣做什么?”卜逢时问公主。
“先生不必再以微臣自称。”云乐公主说:“在云乐面前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臣子多了去了,不差那一两个。云乐不要那样的蠢才。云乐要的是可堪大用的英雄。像先生这样的人才。”
“那么,殿下要卜某怎么做?”卜逢时问。
云乐公主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对卜逢时说:“本宫要先生把南朝的谍报网连根挖出来。把栾士英的毒瘤从盛京城里铲除干净。”
卜逢时知道云乐公主对栾士英恨之入骨,日夜想着报那丧弟被辱之仇。他笑着对公主说:“据卜某所知,栾士英并未在盛京城里安插什么谍报网。”
“那是他瞒着先生,不让先生知道罢了。”公主狠狠地说:“栾士英阴险狡诈,狠毒无情,像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告诉先生呢?连墉国都在盛京城里安插了那样一大的一股势力,栾士英会没有动作?”
“殿下认定那件事情就是墉国暗庄所为?”卜逢时问。
“不然呢?”公主好奇地看着卜逢时。“难道先生认为另有蹊跷?”
“是与不是,有朝一日自会明白。”卜逢时说:“眼下麻烦的是殿下认定南朝在盛京城里有暗庄谍网,可是卜某这里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本宫知道先生一定会有办法。”公主说:“段兴阳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不像以前的那些糊涂蛋。他一定会全力支持先生。先生需要什么人手、物资、装备,都可以向他提出。本宫只要先生把栾士英的耳目打瞎打聋就好。”
说到这里她不禁紧咬银牙,凤眉竖立。
“卜某尽力就是。”卜逢时看着云乐公主那副神情,打心底里表示怜惜。
“先生是诚信君子,一诺千金。云乐信得过。”公主换了一副口气说:“只是今日前来确实只为给先生道贺。不知本宫送的酒先生可还满意?”
“公主殿下的美酒实在是不好喝啊!”卜逢时意味深长地说:“喝了殿下的酒不是生病就是要去卖命。哈哈哈!”
云乐公主也被他的一番话逗乐了。她呵呵笑着说:“没想到先生还是一个爱记仇的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以先生的肚量,怎么会对那件事情还没有释怀呀?”
“卜某小肚鸡肠,最爱记仇。也爱钻牛角尖。”卜逢时若有所指的说:“殿下不是来道贺的,是来下令的。不是来送酒的,是来催命的。”
云乐公主正色说:“先生如今虽然不是官居显位,可也算得是高官厚禄,以德配位。虽然暂时委屈先生屈居下僚,但是大展宏图,施展抱负指日可待。我知道先生的志向远大宏伟,不屑于做些些琐碎小事。就不妨先从这些琐碎小事起步吧。请先生勉为其难吧。”
说完,起身告辞而去。她从来不屑被人虚情客套,殷勤送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