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冠军侯府,糜贞轻车熟路的直接走了进去。糜芳唯恐糜贞失礼,连忙喊住了她,然后恭敬的请门口的守卫前去通报。门口的守卫笑道:“冠军侯吩咐过,糜将军和糜小姐直接进去即可,无需通报。”
糜贞得意的望着糜芳,拉着一头雾水的糜芳走了进去。糜贞非常熟悉的走进了后院,糜芳一时没叫住,只能尴尬的站在后院门口。好在不一会,糜贞就走了出来,跟随糜贞一起出来的正是张飞。
糜芳惊讶的望着张飞,显然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张飞拱手道:“糜将军,我恭候多时了。”
糜芳这次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
糜贞嘟着嘴,责怪道:“笨二哥,他就是冠军侯张飞啊!”
糜芳大惊失色,急忙跪下,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冠军侯,还望冠军侯不要计较小人之过。”
张飞笑呵呵的将糜芳扶起,玩笑道:“无妨,其实我还是很欣赏你那句话,辽州只有我才配得上贞儿!”
糜芳一脸尴尬,说道:“没想到小妹竟然攀上了冠军侯的高枝。”又有些责怪的对糜贞说:“这么大的喜事,小妹你却在信中只字不提,害的大哥和二哥闹出笑话。”
糜贞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一时羞涩,忘记在信中写张飞的名字。难怪糜竺火急火燎的将糜芳派了过来,糜芳见到自己和张飞在一起,又是那么气愤。原来都是因为误会。糜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张飞说道:“无妨,这都是一点小误会而已。糜将军随我进来吧。”说着便带领糜芳和糜贞往会客厅走去。
三人分别坐下,张飞命人端上茶水、点心,示意糜芳享用,然后微笑道:“糜家数次伸出援手,帮助辽州度过难关,我对此感激不尽。”
糜芳连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张飞见糜芳有些拘束,便微笑着说道:“方才我是故意与子方开个玩笑。我与贞儿乃是两情相悦,贞儿钟情于我,我也欲娶贞儿为妻。本以为这次会是子仲前来,不过子方来了也一样。子方身为兄长,还请子方务必答应我和贞儿的婚事!”
糜芳见张飞丝毫没有架子,除却身上隐隐透漏的一丝威严,完全就是普通百姓欲要求亲的姿态,也渐渐的放下心来,说道:“贞儿能嫁给冠军侯为妻,乃是她的福分,我和大哥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本来我大哥想要亲自前来,不想刘州牧以徐州形势危急为由,劝住了大哥,所以大哥只好派我前来。”
张飞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道:“最近我辽州遭逢一些变故,我不能再近期迎娶贞儿。不过,糜家根基在徐州,向来也不方便长期停留在辽州。所以我想,不如趁子方在此,我们先定下婚事,待辽州安稳下来,再举行婚礼!”
糜贞见张飞和二哥当着自己的面讨论自己的婚嫁,娇羞的掩面跑了出去。糜芳连忙说道:“就按冠军侯说的办!”
张飞笑道:“子方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令妹!”二人闲聊了一会,门外一名士卒来报,说蔡邕和卢植已经来到。张飞和糜芳前去迎接,张飞介绍道:“卢植乃是我的恩师,我父母早逝,我一直将我老师,视为父亲。蔡邕乃是我第一个妻子,蔡琰的父亲,现在担任辽州书院的院长。两位都是如同我父亲一般,我特意请他们前来,与子方商议我和贞儿的婚嫁问题。”
糜芳见张飞如此重视糜贞,心里十分感激,唯一的一点担忧也烟消云散,激动的随张飞前去迎接两位长者。
蔡邕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也知道张飞做到这个位置,三妻四妾也属于正常,更何况蔡琰都要没有意见了,蔡邕也不好再说什么。张飞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四人边吃边聊,很快就定下了张飞和糜贞的婚事。糜贞则留在后院,与蔡琰她们共进晚餐。
接下来的几天,张飞和糜贞很顺利的举办了订婚仪式。糜芳在徐州有诸多的事务,既然小妹是嫁给张飞,自然不必再担心她的安危,于是糜芳便向张飞提出告辞。
张飞和糜贞送糜芳到城外,意有所指的说道:“子方,你此次回到徐州之后,切勿与别人谈及我和令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