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色道:“为臣者,自当殚精竭虑,上为天子分忧,下为百姓谋福祉。臣身居丞相一职,三年来,所做政绩,相信今日在列的诸位皆有目共睹。
臣不觉得,臣的做派与行径有何不妥!
再言者,如何治理国家,如何管制百官,那是皇上您的事儿,臣只要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可不敢逾越了!”
话锋一转,我勾唇冷冷笑道:“倒是汪太尉,终日盘算着如何治国管制百官,以及黎民百姓,殚精竭虑的,甚是辛苦啊!”
“你血口喷人!”汪寺苟自然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子。
“哦,是吗?倒是本相会错意了”我笑得灿烂,“不过,这貌似不在您的职权范围内啊,汪太尉!”
“皇上······”汪寺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大声道:“皇上明鉴,老臣并无此意,您是知道的,老臣的女儿贵为皇后,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您万万莫听东方芜信口开河!”
“哦,并无此意,那就是有意咯!”你的女儿是皇后又如何?
这满殿的文武百官,谁人不知这后位是如何得来,这皇后何贵之有?
“东方芜,你休要欺人太甚!”汪寺苟愤愤道。
呵!我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我还进宣政殿呢,这群老家伙就已经在里面编排我了,倒给我扣了个欺人的帽子。
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倒打一耙,这些老家伙最在行!
“你企图非礼皇后,皇后不从你便掌掴于她,你这分明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如此品行不端用心不良之人,怎可胜任丞相一职?
还请皇上明鉴!”
汪寺苟竟然连女儿和南瑾瑜的颜面都不顾了,径直搬出了这套说辞,引得百官唏嘘不已!
“耻辱,东方小儿,实乃我南国之耻!还请皇上莫言姑息,重重责罚于他!”听闻汪寺苟所言,一个年近古稀满头白发的老臣站出来,义愤填膺道。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哎哟,我的腰!”哪知笑得太过乐极生悲,方才闪到的腰被这一笑,扯得生疼。
“嘶……”
我拧着眉,一手撑着腰,忍着疼道:“放屁!”
“汪太尉,你怕是把话说反了吧!谁非礼谁还不一定呢,我认识的姿容出众的女子不在少数,需要去非礼皇后那种……的吗?”说起皇后时,我目中露出纠结之色。
“你……”
汪寺苟指着我正要反驳,我立刻打断了他,说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汪大人竟然将此事拿到宣政殿来说,皇上不要面子的吗?”
“况且,你自己的女儿,什么心性你自己没点数吗?”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汪寺苟气的气儿都不顺了。
“诡辩!”突然,那古稀老臣说道:“掌掴皇后就是不敬皇后,就是不敬皇上,就是错了,按律当斩!你竟还编排起了皇后来,是为大不敬!”
“汪大人为皇后叫屈,何错之有?”
我转过头去眯起眼眸,盯着那老臣上下打量,甚至走到他身前,转着圈地打量起他。
他见状瑟缩了起来,道:“皇上在此,你想做什么?”
“张大人?”我迅速在脑海里搜寻,关于这个老大爷的信息。
这个老大爷好像是吏部的尚书,此前上过折子推举过几个酒廊饭袋,被我将折子打了回去,这家伙该不会是对我怀恨在心,有意公报私仇吧!
“如何!”他硬气地挺直了身子,一副我坑害忠臣模样!
我冷笑,从容道:“为官三十六载,并无卓著政绩,曾向我朝推举过六十四位臣子,遍布南国各城,其中有四十一位贪污受贿,十五位搜刮民脂民膏,九位贪财好色,强弩民女致其死伤!
算起来,你为官多年,于南国是有过无功啊!
看你老迈,我劝你,不如主动辞官回乡,让有能力的少年人来坐你的位置,免得你总将心思用在这般无用之地!”
“你……你……”他被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我很好,无需大人关心!倒是你,还是多为你自己积点儿德吧!
早日退隐,百姓们也免受些苦难,待你百年之后,定会有那感激之人,以老窖浇寒土,歌颂你的功德!”
我的话说得难听,老头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抽搐了两下,竟然晕了过去。
“皇上,您看看,东方芜实在太过分了!”汪寺苟趁机发难。
南瑾瑜这才动了动,坐正了身子,道:“温院使,给张尚书瞧瞧!”
闻言,温行舟出列拱手一拜,道了声:“是”。
便缓缓走到张大人身边,蹲下身子开始察看。
跪在地上的其余大臣都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流露出对我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