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CIPHERPOL步履匆匆的闯入实验室。
“失礼了,威斯博士。”
格尔尼卡一反从容常态,言行举止透露的就一个字,急!
他根本掩饰不住由内而外的焦躁:“无论您的实验是否完成,请您务必立即随我们转移,这里已经不安全!二十分钟前,主岛的路·菲尔德遇袭,生死未卜,您赠予他的‘巨人药剂’失窃;十五分钟前,海军学院的新兵训练舰,行至近海遇袭,伤亡惨重……”
“两次袭击几乎同时发生,绝不是一句巧合能解释的问题!袭击者身份不明,但通过他们的猖獗行为,足见他们的胆子之大、力量之强。”格尔尼卡忧心忡忡:“我们不得不慎重戒备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相信这是一场有组织的针对您、针对政府的阴谋。”
唐里抱膀,道:“怎么还有海军学院的事儿?”
“我预感护送您的任务不会顺利,采取稳妥策略,提前启用五老星大人授予的最高权限,发布范围征召令,海军学院总教官泽法率领的新兵训练舰恰处范围内,被强制征召。”格尔尼卡叹息:“我的预感不幸成真。”
唐里想了想,边收拾一些医疗器械,边道:“海军学院的新兵训练舰,伤亡惨重……海军本部什么反应?怕是得发疯吧。”
“是啊。”格尔尼卡头痛欲裂:“在海军看来,过错是我们的,是我们牵累海军蒙受无妄之灾。”
唐里似笑非笑:“海军本部没有催促你们就近救援?”
“有,但海军本部无法命令我们CIPHERPOL,我们直属天龙人。”格尔尼卡道:“我们决定坚决贯彻五老星大人的意志,优先安全转移您。”
唐里伸手遥指一圈:“你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你们每个人,要欠我两个人情!为什么?首先,因为你们严重的失职!袭击路·菲尔德的人我刚见了,就在你们进门前,你们猜是谁?王下七武海,‘天夜叉’,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你们一定不陌生的名字。”
“多弗朗明哥?!”
“唐吉诃德……”
特工们神色剧变。
“碰点麻烦,你们就顾头不顾腚,像什么话?有损‘世界最强谍报机构’的声威啊!”唐里冷晒:“你说是不是?格尔尼卡。”
格尔尼卡老躬匠精神了,麻利的弯腰,诚恳认错:“万分抱歉,威斯博士!让多弗朗明哥那样的危险分子轻而易举的接近您,我们何止是严重失职?简直是完全失职!不可饶恕。”
“我跟多弗朗明哥聊了一阵,聊得不错,就送了他二十支‘巨人药剂’。”唐里笑眯眯的道:“如果你们有需要,涉及多弗朗明哥的情节,我可以替你们在五老星那里隐瞒,但你们最好不需要。”
格尔尼卡道:“不需要隐瞒,我愿一力承担失职的罪责,不连累大家。”
“明智的选择。”唐里继续道:“其次,因为你们的判断失误!袭击海军学院的新兵训练舰的人和多弗朗明哥不是一伙的,两次几乎同时发生的袭击就是巧合!但即便是巧合,是陷阱,你们现在也必须硬着头皮往下跳,不惜全军覆没,不惜牺牲我。”
举着祭典式面具,瘦瘦高高的玛哈插言:“威斯博士,您此言何意?”
“你们向汇报现场状况了吗?”唐里道。
格尔尼卡颔首:“汇报了,头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又向更头汇报了;我们迟迟等不到明确指示,才决定优先安全转移您。”
唐里迈步穿越人群,一马当先:“海军学院总教官泽法,原海军大将‘黑腕’!海军当今不管伟大航路的本部海军,或四海的分支部海军,除却少量仍旧坚守岗位的老一辈海军,一线的中生代海军,但凡稍有名气的,哪位不曾师承于他?经他教导、收他恩惠?他的功绩、他的关系,再加他妻儿惨死、壮年退隐的往昔,马林梵多、玛丽乔亚原本就对他深感愧疚,懂不懂?”
“您的意思是,我们不该站在任务得失的单方角度处理这件事,应该站在为政冶服务的全局角度处理这件事?”格尔尼卡一点就通。
唐里戏谑道:“嗯哼~海军学院的其他人死了无所谓,新兵意外夭折嘛!不足为奇,海军怨不得旁人;一旦泽法死了,性质就变了,海军势必暴怒,集体找玛丽乔亚讨交代,五老星总不会坐视海军与CIPHERPOL斗得你死我活,放任内部分裂,为弥合矛盾、平息影响,一瞧,你们几头替罪羊,大小胖瘦正合适哈!”
“我们又没做错。”罗布·路奇多少不服气。
唐里侧目:“政冶不讲对错,只讲利弊!你不信?以你的小命作筹码赌赌看,给我添点乐子。”
“路奇。”一名佩戴条纹面具的长手族特工,沉闷的一语双关:“别争辩!威斯博士是世界最聪明的一类人,相信他——没人会听我们争辩,也没人允许我们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