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知府,那可是正五品的大员,而且来者还是两度挽救明朝的大英雄虞晚,相比之下,胡有德这个小小的知县就像井底之蛙一样可笑。
得知虞晚的真实身份后,那些衙役哪里还敢动手,连忙收好刀刃闪到一边,生怕被新任知府大老爷给认出来。
而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官吏则态度大变,纷纷180度大转弯,痛斥胡有德如何残害良民,如何漠视王法,如何贪污腐败,如何玩忽渎职,个个骂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洒了胡有德一脸。
若不是虞晚全程都看在眼里,还真以为这帮人跟胡扒皮有着什么血海深仇。
至于胡扒皮,就面如死灰如同丧家之犬地抱住虞晚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虞大知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妄自托大惊了您老人家的圣驾,小人罪该万死!求您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你上任以来,坏事做尽,残害我治下良民,败坏朝廷名声,桩桩件件,就是杀你一百次也难以平息民愤!”
虞晚拔出御风剑,“临行前,万岁爷赐我这把宝剑,专门用它来惩治你这等庸官酷吏,安庆官场整治,就从你开始吧!”
话罢,一道寒光闪过,胡有德便被砍下右臂,直痛的他脸色扭曲仰天哀嚎。
“似你这等大奸大恶之徒,还是交给宿松百姓发落吧。”
说完,便将他一脚踢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围观人群面前。
胡有德民心丧尽坏事做绝,宿松人民哪个不朝思暮想盼着他死,都连忙争先恐后地一拥而上,对地上的胡有德拳打脚踢。
虞晚带来的那帮老人虽然身子骨不好,但却一点没妨碍他们公报私仇,也不知道从哪捡过来的砖头,劈头盖脸地往胡扒皮身上招呼,很快就将他揍得奄奄一息。
这股狠劲,连虞晚都自叹不如,看来这胡扒皮真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境界,自己这趟宿松之行总算没有白费。
收拾掉最大的酷吏之后,虞晚便把矛头指向那些临阵倒戈的官僚、衙役。
“尔等尸位素餐助纣为虐,是致使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帮凶助手,从今日起,革除所有九品以上的官员之职,衙役中班头以上的人员也一并贬为庶民!”
一石击出千层浪!
虞晚刚颁布完,在场所有官员、衙役都哗然喧嚣了起来!
“我们是朝廷命官,就是有失责之处,也理应由大理寺及吏部介入调查,再呈报到京城进行审核,岂有说贬就贬之理?”
“如此重大的人事任免,竟然三言两语就处置了,这般草率行事,与暴徒莽夫何异?又如何能做我安庆的知府之重任!”
“我就不信他真能把所有官员、班头都革职了,没有我们看谁来运转这偌大的宿松县!”
这些人中,闹得最凶的便是那几个身材魁梧的班头,他们平时巧取豪夺剥削百姓,要是真被解职了,这批人中死的最早就是他们!
虞晚朝他们冷冷地走了过去,只听‘唰唰’声响,那几名最闹腾的班头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皇上封我为安庆知府,将全府的人事任免、生杀大权都一并委托,敢不听吾号令者,便如同谋反,现在还有谁有异议?”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安静地低下了头。这厮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又是皇帝钦封的知府大人,就算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很好。”虞晚满意地点点头,走到人群中对范子鸣说道“你是哪一年的举人?”
“回知府大人,崇祯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