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和小博尔登试想的不同,他本以为自己会战死,虽然这种情况可能性很低,最大可能的是断几根骨头,躺上几个月。
然而命运和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决斗前马修喝的酩酊大醉,整夜醉醺醺得草戴丽娜,他们的叫喊声就连聋子都能听到,马修满心以为这可以激怒小博尔登,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怒火带来的是平生最强烈的一次攻击,如果马修腿上没有穿戴护腿,他就不仅仅是断腿这么简单了。
小博尔登本想当场了结马修的生命,利刃在他下巴轻轻一刺,他就会尖叫着死去。
然而战场的另一边,巴西勒和阿尔德勃双双跌落下马,巴西勒昏了过去,阿尔德勃挣扎着爬起来,小博尔登只能抛下马修,和鎏金骑士战成一团。
阿尔德勃握剑的那一侧肩膀被巴西勒捅了个对穿,在小博尔登的攻势下很快败下阵来,他正要重新对付马修时,一张白手绢扔入场中央,黄金手骨家族正式收回指控。
一场决斗下来,对方伤了两个人,马修小腿断了,阿尔德勃肩膀挨了一记贯穿伤,胸口一片淤青。
莫莱和吉斯始终势均力敌,他们用手锤打得不可开交,但直到比武结束,也只是把对方的盔甲砸的千疮百孔。
受伤最重的是巴西勒,骑枪的碎片刺进他的胸口,幸亏木刺被骨头挡住,并没有刺进得太深。
而阿尔德勃的最后一击才是他昏迷的罪魁祸首,即使是被盾牌阻挡了一下,巴西勒的脑袋还是受到了猛烈的打击。
杰克学士用尽毕生所学来为巴西勒治疗,受伤的骑士知道今天仍没有脱离危险,哈桑和骨头寨一个叫小汤姆的仆人彻夜照顾他。
而这场比武审判的始作俑者,小博尔登自己,却连根汗毛都没伤到。
“至高在上,您的羊羔回归您的怀抱,他将放弃世俗的羁绊,放弃世俗的姓氏,放弃世俗的婚姻,放弃世俗的权利,永奉我主,至死方休”
洪亮的祷告声将小博尔登从回忆中拽出,一群穿着粗破灰袍的修士中间,西斯神父神情严肃跪地祈祷,祷告完毕,修士们像一群灰色的秃鹫包围了小博尔登,他们粗暴得解下了他的披风,上面绣着一只跪乳羊羔,那是他的家族,瑞普的纹章,从此以后,跪乳羊羔和他再无半点关系。
紧接着是西斯神父,他手托一方披风,洁白如霞,像今后他的人生,空亮纯净,只等着他往上填写墓志铭。
他像是一个等待死刑的犯人,眼中缀满泪水,乖巧的低下头。
颂歌响起,白鸽飞舞,鲜花在他头顶飘散。
修士们把小博尔登搀扶起来,西斯神父一张老脸皱纹舒展:“欢迎你,小博尔登兄弟”
莫莱也凑了过来:“你的加入使骑士团蓬荜生辉,你会在这里找到生命的真谛,你将探寻主的真理,你会发现你从前的生命都毫无意义”
真是个虔诚的骑士啊。
小博尔登注视着他:“我现在归你调遣吗,我现在该干嘛”
莫莱反驳:“准确的说,你归于我主调遣,我主仁慈,你不必现在就去骑士团报道,你可以回家看看,和朋友喝几杯,毕竟以后这种机会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