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这帮人脸色大变,方氏可算是抓着机会吱哇乱叫起来。
二郎往下的碾脚,方氏以为这般大的力气,他应该是凶神恶煞,可实际上,他神情轻松,好像只是要踩死一只蚂蚁。
“都看见没有,这就是个杀人犯!”
随着话音落下,二郎的目光正好冷睨过来,吓得一众乡亲落荒而逃。
方氏喊得更大声,企图把人都喊回来。
人都跑了,她哭给谁看呢!
殊不知,现在的而简二郎分明是个杀神!
谁敢留下看热闹!
“哎哟!”
陈向文被陈小念从后屋踹出来,见简二郎那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吓得又要往屋跑,翠桃吓得愣在门口,挡了他的去路,陈向文扬手便要打,陈小念一把攥住,一招将其撂翻在地上,疼得他在地上滚来滚去。
翠桃才嫁到他家来,吓得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想起公公陈志堂还在屋里,又跑进去喊,谁知陈志堂更是蒙紧了被子装睡,任凭翠桃怎么喊都没用。
“你这哪只手伤了我家的马?这只?还是这只?”
说话间,陈小念从他家厨房冲出来,手上拿了把菜刀,朝着陈向文就要砍。
陈向文不信她当真敢砍过来,干脆把脑袋伸过去,“你砍啊!你照这砍,来!来!”
陈小念气得不轻。
她想砍,但她不能砍!
“陈小念!”
族长的怒吼声从外头传来,陈向文听见了,一咕噜翻爬起来,跑到族长后头,先哭诉起来简二郎与陈小念的恶行。
“喏,我娘都快没命了!”
刚才还嚷得挺大声的方氏两眼一翻晕死过去,陈向文哭得更惨了。
族长急了,“简二郎,你当真想杀人不成?”
族长出面,所有人都以为二郎只能收脚,岂料方氏嚎得更大声。
而非装模作样的干嚎,这是实实在在的饶命。
“大家都看见了,他简二郎心狠手辣,要至我娘于死地!刚才要不是我跑得快……”
“你闭嘴吧!”
陈小念打断陈向文的话,反问族长,“族长,当初你来我家是借马,现在马儿怎么成他家的了?”
族长一听就光火,不用问也知道陈向文不打算还了。回头怒瞪陈向文,还没等说话,陈向文竟敢当着他的面,大言不惭,“就是我家的!牵进我家的门,那就是我家的了!族长你可是允了的!”
陈小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里的菜刀,“你有胆再说一遍!”
陈向文往族长身后又躲了躲,族长黑了脸,“陈小念,你们一家要翻天不成!”
陈小念气得浑身颤抖,很不得把手里的菜刀扔到陈向文脑门上去。
方氏憋了好半天的气,眼白都翻出来了,整张脸已经成了青紫色,眼看就要断气了。二郎突然松了脚走开,方氏才终于能喘息两口,又因为太急了,疯狂咳嗽起来。
二郎走过去,拿走了陈小念手里的菜刀,陈小念声音颤抖,“我相公每天天不亮就上山去打猎,攒了多久的银子才买下这一匹马?族长你来帮他家借马时我就说了,我们还要用马儿做生意,一天都少不得,可如今,马儿成了他家的不说,还被伤着了。”
她咬咬牙,“你也知道我家来回一趟能赚不少银子,耽误了我家做生意,这银子是你来赔?还是他家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族长,陈小念可真能啊!
陈向文支支吾吾,他可拿不出银子拉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