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雨落心满意足地笑笑,他总是这样不厌其烦地回答她那些不算问题的问题,真是让她喜欢的不得了,想扑到他怀里使劲蹭蹭。
还有两天,加油啊迟雨落!
两人又在观众席上坐了一会儿。
直到天空完全暗下来,四周亮起灯光,下方体育场的路灯也挨个亮起,他才牵着她起身离开。
画板归还到主席台桌子上,下午的比赛差不多都结束了,但高雯作为学生会还得去维持秩序才行,秦世恶把画纸揭下来递给迟雨落。
“送你啦。”
“不是要放到画册里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画纸,简单看了眼。
今天这张画的排版感觉更像草稿,并没有主体物,铺满整张画面的是一个个不同动作不同表情的她。
比如在车上依着他肩膀睡着的样子,和小伙伴们搭帐篷的样子,逛操场的样子,发问卷时的鸵鸟样子,观看比赛时的兴奋模样,羞耻地跪坐在地上的样子,以及最后这个占据C位的,她夕阳下侧目挽着头发的微笑。
所有的所有都是她,仿佛是他在无形地诉说‘于我而言最有趣的只有你。’
“放画册里的我回去会重新画的。”
“那这张是专门送给我的吗?”她脸红了。
他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是的,我想告诉你,我觉得最完美的一天一定是随时都能见到你的一天。”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轻松,可一字一句都好像是暴风雨前的雷鸣,鼓动着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或许是为了掩饰害羞,亦或是不服输,她也碰了碰他的肩膀,说,“我觉得最完美的一天是、是你每时每刻都陪在我身边。”
“上厕所也要我陪着吗?”
“......有病!”她扑哧一笑,羞嗔道,这人怎么这么会破坏气氛。
“嗯,还有洗澡的时候。”
看她笑了,他也笑起来,好似逗笑她是多么令少年感到了不起的事一样。
“我、我要打你了!”
“来呀来呀~”
在一指禅到来之前,他就松开她的手跑了,她在后面追着他打。
这会儿外来参观者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场地里只留下一些负责打扫的同学,距离自己班营地还远着呢,少女也不担心这番打情骂俏被人撞见。
跑了一会儿,她就没劲儿了,拄着膝盖喘着气,停在原地。
“呼......小、小恶等等我。”
“落落同学,你这体力不太行啊,两天没训练都还给我了是不是。”
“才没有,呼,明明是你跑的太快了。”她抬眸看他,爆发性的短跑,他额头也出了些汗,倒是没到黏住刘海的程度。
“我不跑你要打我的,我怕哟。”他贱兮兮道。
她直起身撩了撩头发,走过来拍了他一下,力道轻的像是在撒娇。
又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两个皮筋,打开手掌伸到他面前,山竹开花一般曲卷了一下。
“干嘛?”
“手伸过来。”
秦世恶照做,于是手腕上“啪”地多了一根蓝色的带着只卡通小浣熊的皮筋。
他举到眼前活动了一下手腕,心里砰砰的。
另一边迟雨落用剩下那根普通皮筋扎了个马尾,走出两步,见他还愣着在那看手腕,就过来拉着他一起走了。
回到营地,盒饭刚好送到,帐篷前,佘诗盈和姐妹们已经围坐一圈开吃了,中间还摆着个小夜灯,灯旁边还放着两个饭盒,是给他和迟雨落的。
“今晚有啥活动吗?”佘诗盈问。
“回酒店开睡衣派对!”
“丢枕头!”
“不是说酒店里还有spa吗,一起去啊。”
姐妹们很快给出方案,但佘诗盈都不满意,她看看交换吃菜的两人,提醒道:“球儿和落落可不是住宿生,咱去酒店了他们玩什么?”
秦世恶咽下嘴里的饭,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们自己去玩吧,我们可以回家的。”
“你以为我们想和你玩啊,我们担心的是落落。”
迟雨落低下头小口扒饭,表示不参与话题,她只管接收指令,指令是谁发出的不要紧。
我好像没有在晚上去过他家哎......
呸呸呸,你怎么这么变态了迟雨落,还晚上去,你想干吗!?
“我觉得丢枕头听起来挺好玩的。”迟雨落举起小手,弱弱提议。
“那得回酒店才能玩呀,而且球儿不能进女生的楼层。”
“哎!不用回酒店。”秦世恶突然眼睛一亮,“可以用沙包啊,来玩打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