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我们自查自纠,深刻反省。”商暠便道:“每人一篇深刻的谢罪奏肯定是跑不了的。”
“嘿嘿,我四哥跟我大哥正好相反,胡惟庸有没有这档子都会弄他。”朱桢笑道:“现在正好有气没出撒,不弄他弄谁?”
“不会吧,他可是燕王殿下啊。”刘璃咋舌道。
果然要搞事业,就不能太沉迷游戏啊……
“那怎么才能出去呢?”彭赓问道。
彭赓也道:“是啊,就像那年恩相在国史馆待了一个月……”
“哈哈,师父这叫咬人的狗不叫。”
“咳咳!”商暠赶紧踩了他一脚,让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后卡着曾泰进宫的点儿,让他去敲登闻鼓?”老六又道。
“我说的是厕纸,跟咸鱼不一样。”朱桢嘿嘿一笑道:“所以师父通过在鸿胪寺的晚辈,知道了占婆使者觐见受沮,滞留京里的消息?然后助人为乐了一把,让那什么阳须文无意中得知了登闻鼓的存在?”
“你们不愧是师徒。”刘璃小声在朱桢耳边道。
“我。”汪广洋当仁不让道:“你们尽管把责任往老朽身上推,我是不会有任何抱怨的。”
“然后,曾泰是我大哥的人,又是个杠精。能给中书省添堵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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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门外倒座房中。
因为嫌疑都指向了太子阵营。
说着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怜了我四哥……”
“嗯。”刘伯温又点点头。
他显然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放心吧,完全没事的。”老六却满不在乎道:“我大哥跟胡惟庸那是结构性矛盾,不可调和懂么?有没有这档子事儿都那样,胡惟庸还敢怎么着他不成?”
“燕王怎么了?”朱桢撇撇嘴道:“前番他们弄我们哥几个还少么?”
“这些年,他们受胡惟庸一党排挤,都落到了礼部、鸿胪寺、行人司之类的清水衙门。”刘伯温淡淡道:
“但哪怕是一条咸鱼,都能派上用场。何况是朝廷官员呢?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就看你怎么用了。”
三人闻言看他一眼,心说这老货不下棋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胡惟庸便另起话头道:“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是正办,被关的时间一久,谁知外头会出什么幺蛾子。”
“怎么能做到呢?”刘璃好奇问道:“太着相了肯定不行吧。”
虽然汪相与他们和光同尘,乃至沆瀣一气,却也不合适跟他讨论这种犯忌讳的话题。
“图啥?”汪广洋笑笑道:“老夫一直就图一件事——回家养老去。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去充个军也无妨。反正不管到哪,都有军中的老兄弟照顾。”
“你都宁肯充军,也不想当这个丞相?”商暠也是无语,亏他跟彭赓两个,还一直盯着汪广洋腚底下的位置。
“呵呵,这可能就是人各有志吧。”汪广洋淡淡一笑,懒得跟这种层次的后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