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了一下。
当时好像摸过顾天成的后脑勺,难道摸一下就能长草吗?
也不对呀!
他摸过的东西多了,杯子,椅子扶手,楼梯扶手,碗,盘子,被子......
等下,王良忽然想起了发生在电影院里的事情,当时有一颗爆米花掉在地上了,他本来是不想捡的,奈何强迫症犯了,不捡浑身难受,看电影都看不在心思上,最后在黑暗摸索了好久才把那颗掉在地上的爆米花捡起来,用纸巾包住,装进裤兜,打算出去时,扔进垃圾桶里。
当时陆云心还向他投来一个很奇怪眼神。
估计是没理解他的操作。
照这么看来,长草,不,准确来说应该叫种草,触发的条件应该是时间,必须得摸的时间够长,才能把草种上。
他当时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摸顾天成的后脑勺。
这在西北,是一种极其挑衅的行为,男人的后脑勺是不能被别人摸的,只有长辈才能摸,那也是小时候才摸,长大了也不摸了,大概意思是,“爷爷教训乖孙子”。
不对,他睡觉的时候手一直搭在被子上,为什么被子上没有长草。
肯定还需要其他触发条件。
王良皱着眉,疯狂转动小脑筋,最终还真让他想到一个点,那就是,“生存条件”。
杯子,碗,扶手,盘子,这一类东西,不具备草的生存条件,所以“种”不出来草,电影院地上大概率铺设了排水管道,或者是南方的天气潮,地里蕴含着很多水汽,所以才能把草种出来。
不对,还是不对,顾天成的脑袋貌似没有草生存所需的条件,难道...那些草是靠吸他脑...脑浆存活的?
想到这儿,王良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掌上的“种田”两个字,后背直冒凉气。
妖术!
这尼玛妥妥的妖术。
顾天成的遭遇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后脑勺上的草好像癌细胞一样,开始向其他位置扩散,先是后背,然后是腿,慢慢的,整个脸上都开始长草了。
太岁的医疗部立马组织专家,进行手术,在这过程中,草还在疯长,清理干净一块,没过几分钟又冒出了翠绿的嫩芽。
真印证了那句老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负责手术的专家额头上不停的往下流汗,好像头顶上有淋浴。
太诡异了。
他在太岁工作了25年,也见过一些比较奇怪的疾病,但从没见过这样的。
“眼睛,他的眼睛里也开始长草了”
惊恐的话音在手术室里回荡着,几个比较年轻的护士,看着眼珠子上的翠绿嫩芽,身体不停的发抖。
随着仪器“滴”一声,波段变成了平平的一条直线。
“起搏器准备,注射肾上腺素”
“3,2,1”
“再来一次,3,2,1”
......
经过紧张的抢救,顾天成还是死了,翠绿翠绿的青草将他彻底吞没。
看着手术台那堆象征生命的绿草,医生和护士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惊恐。
太诡异了。
他们从没想到过一個人的身体里还会长草。
沈括看着监控画面,脸色有些发白,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转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又问出了那句话,“他到底是什么人?”。
当然是一个友善,且颜值极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