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绑好了,就拉一下绳子。”王琢朝井底喊道。
王琢等了一会,绳子毫无反应。
不会死了吧已经?还是看自己以德报怨所以不好意思了呢?
王琢道:“其实我了解过你的过去,你被最亲的父亲亲手杀死。我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到你的痛苦,你的怨恨。但是请你不要绝望好吗?你要相信人间有大爱,你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你应该重新给这个世界一次机会!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轻轻地捧起你的脸,把你的泪匣子打开~这怀抱永远属于你~告诉我不再孤单~来!古井下的朋友,我们一起唱好吗?”
王琢拿来录音机,对着古井放了起来。
从《让世界充满爱》一直放到《纤夫的爱》,连续十多首歌轰炸下来,那条绳子终于紧了一下。
王琢连忙抓住绳子往上拉,能感觉到绳子那一头已经悬挂着约莫四五十斤的重量。
嗨呀!一个正值青春的大姑娘被困了三十多年,靠喝井水舔青苔活着,被饿得……还有四五十斤,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而且,她愿意接受我的好意,至少说明能谈。
王琢快速拉动绳子,很快,一坨湿漉漉的烂肉就被拉了上来。
说她是烂肉,实在是这么多年泡在水里,那条白裙子已经腐烂成一片片黑绿色的烂布条。
而她的身体可能是因为天花病毒的侵蚀,长满烂疮,却又因为强大的自愈能力愈合,再烂,再愈合,逐渐身体和天花病毒结合,现在只能勉强看得出人形。
王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蛋糕递过去:“饿了三十多年了,先吃点东西?”
贞子一动不动,宛若尸体。
“你已经自由了,贞子。不要封闭自己,你的身体自由,心灵也应该自由!吃吧!”
似乎是王琢的话鼓励到她,贞子颤颤悠悠地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蛋糕时,她却猛地一伸手,紧紧抓住了王琢的手腕。
一股阴冷的气流顺着王琢的手腕瞬间流遍王琢全身,王琢顿时全身麻痹,连心跳也开始放缓。
噗通一下,王琢栽倒在地,蛋糕落地打了一个滚。
王琢趴在上全力搬运气血,催动心脏泵血,对抗这股阴冷的气流。
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贴在地板上,缓缓移入他的视角。
发丝间,圆滚滚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王琢。
王琢道:“我那么善良,还救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
贞子的声带可能已经腐烂变形,她没有说话,只是身上不断传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下一刻,王琢感觉心脏猛地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缓缓加力,要将它捏爆。
王琢的视线转移到了贞子腰上的绳索,妈的,小鬼子果然不讲道理。
他催动全力泵动心脏,为手脚争取回短暂的控制力,一脚踢在身后的一个物件上。
哒哒哒哒哒哒……
如拖拉机一般的轰鸣声响起,地板上的贞子全身一僵,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绞杀王琢的念力消失,王琢恢复了力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我去你妈的小鬼子!给脸不要脸!”
他掀开一块布,露出了底下的460V柴油发电机,而发电机的正负极电缆正用麻绳包裹着,缠在贞子腰上。
这种电压足以快速使正常人类心脏停跳,几分钟内人体就会产生焦化。
但对于几乎是不死之身的贞子来说,却只是具备囚禁作用。
电流能让她的肌肉收缩无法动弹,而对她的伤害则会以相接近的速度痊愈,只要发电机的能源耗尽,可能不出十几分钟,贞子就会再次复苏。
贞子无法被杀死,至少自己已知的人或知识办不到,所以王琢要做的也不是尝试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