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大金国军械局突然派出了五千骑兵前往狄道,且不说这些勇士的战斗力到底如何,仅是送来的两万斤火药就足以让正翘首以盼的国师感到欣喜若狂,但由于事关重大,所以即使已经验明了官凭印信,国师依旧决定亲自出面确认其身份。
“本国师于中都之时,为何从未见过尔等?”偌大的军械局,国师当然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但也不至于在这数千援军里面居然找不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所以会因此而产生怀疑倒也很正常。
“启禀国师,奴才等原为辽阳府额尔登布将军所属,长期驻守于婆速路,旧年十月方奉命调往兴中府!”陌生的面孔当然需要有特殊来历,而国师也确实没见过用于防止高丽捣乱的北地边军。
“额尔登布?本帅倒是好些年没见过那老小子了,他还长得还那么壮实?”国师因地位特殊所以跟边军将领不太熟悉,但徒单克宁可是实实在在的女真族人,在北方的亲朋古旧也是不少,此时好不容易以后了机会当然得做出一番询问。
“承蒙将军惦记,我家主子虽已是而立之年,却因幼时受寒气所侵,故而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倒是老太爷颇为健壮!”作为奴才不一定能够清楚主子的亲朋都有谁,但对于自家主子的相貌肯定不会说错。
“你瞧瞧,本帅这些天都忙得有些糊涂了,如今算来也确实该那老小子的六子继承家业!”拍了拍脑门,徒单克宁这才猛然记起老朋友已是上了年纪,按照大金国的规矩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执掌兵权。
“将军您贵人多忘事,我家太老爷额尔赫仅主子一子,家中两位姑奶奶亦早已嫁做人妇!”奴才直呼老太爷的名号是非常没有失礼的行为,但奉命率军护送辎重前来的额图珲还是觉得应该用这种方式对徒单克宁做出提醒。
“老了,老了!总是犯糊涂!”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徒单克宁却趁着对方不敢抬头对视的机会朝着国师打了个眼神,显然是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此乃家事,可稍候再叙,倒是军械局派尔等此来可有何特殊交代?”徒单克宁的确认让国师稍许放松了些戒备,但还不足以完全让他打消疑虑,毕竟这支援军来得确实太过蹊跷,而他们所携带的火药也很可能会决定战斗的胜负。
“回国师的话,奴才等出发之时,曾获安大人特别交代这批火药因采用了最新配方,故而威力比先前提升了……”挠了挠头,好像是在认真地回忆着什么,额图珲这才继续补充道:“昂,昂成!”
“大人,不对,安大人当初说的是毒,毒成!”国师还在那里琢磨威力提升昂成到底是多少,倒是旁边那个叫做果齐逊的副将突然对顶头上司的说辞做出了纠正。
“混帐东西,此地岂容尔等胡言乱语?”别看这些年大金国勇士们因为日子太多舒坦而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战斗力下降,但森严的等级制度倒是得到了更为坚决的执行,也就难怪额图珲如此反感属下的胡乱参与,并且大声反驳道:“就是昂,安大人此前说的就是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