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入了府,由于接下来的司仪已经换成了范成大,所以没有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意外,除了因为新娘子的数量远超寻常而导致需要进行更多拜见之外,一切的流程都完全是在中规中矩地进行着。
敬完茶,拜完天地,新娘们都被送回了各自的房间静静等待并接受某些紧急培训,而原本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溜掉的鱼寒却选择了留在宴会现场把那一群今天刁难过他的家伙给灌得醉如烂泥。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眼瞅着就要心想事成的鱼寒最终却做出了个荒唐决定,不过真要说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这次迎进门的可不是一个新娘子,想要不分大小可不是拆掉门墙就能彻底解决的问题!
没胆子在新婚之夜就提出大被同眠的找抽想法,先进谁的房间还真有些让鱼寒感到头疼,好在新娘们都比较知情达理,在离开之前纷纷偷着表达出了可以按照认识先后顺序做出选择的意思。
“倩妤,你今后可就是咱娘子了!”等待了十多年,又经历一整天的折腾,获得新娘们同意的鱼寒在进入上官倩妤的房间之后没显得太猴急只是有那么点紧张,以至于他居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用什么更合适的方式来创造出比较浪漫的气氛。
“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还望郎君好好地疼惜妾身……”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平日里敢作敢当颇有女侠风范的上官倩妤在此时却是羞涩得只能以蚊蚋之声做出回应。
“那是当然,你可是咱娘子,咱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脑子里已经快要乱成了一锅糨糊,鱼寒做出的承诺也是平淡无奇,如果一定要用文人雅士的标准来评判简直就是大煞风景!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若倩妤当初能……”甭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比鱼寒大九岁这个事实,似乎已经成为了上官倩妤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以至于她在这个非常特殊的时候居然又给重新提了出来。
“娘子这是说的啥话?须知……”一个或许很容易产生尴尬的话题似乎成为了化解紧张气氛的契机,可就在鱼寒准备借题发挥的时候,却又觉得有什么能够让他感到不太自在甚至是需要顾忌的事情存在着。
“你们还在这里干嘛?”搂着羞涩的上官倩妤把新房给打量了一圈,鱼寒也终于找到了那个比较让人感到尴尬的存在,因为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那六名陪嫁女子居然还呆在屋里并且没有离开的意思。
宋代的陪嫁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侍妾更没地位的私有财产,这事鱼寒也非常清楚,在经行过严格的身份之后他甚至偶尔也会幻想着跟这些美女发生点超友谊关系,但那必须是有感情基础作为前提。
更重要的是,鱼寒虽然是没脸没皮的小混蛋却也有着自己的底线,他不仅没胆子做出欺男霸女的破事,而且还非常不喜欢在跟娘子独处的时候遭到围观,更别说还要用实际行动来给别人充当某种特殊教材!
“奴婢为公子侍寝!”异口同声的回答,看来宋金两国的宫廷礼仪教育确实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效,这些被送来充当陪嫁的女子也早就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并且正准备认真履行职责。
“这……这就不必了吧?你们先下去休息!”六名秀色可餐的美女摆出了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大部分的正常男子都会因此产生的邪念,但这毕竟是鱼寒的新婚夜,这小混蛋除了要努力维护本就已经快要见底的形象之外还必须考虑到上官倩妤的感受,所以就算是有所心动也还得做出不太明确的拒绝。
“奴婢不敢!”看得出来,宋金两国的宫廷教育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同样的话虽都是使用了一种害羞却坚定的语气,但来自大宋的宫女是站着说的而金国送来的侍婢则是跪在了地上。
“没啥敢不敢的,这是本公子的后院,一切的规矩都得咱说了算!让你们下去就下去!”长夜漫漫但要说的私房话实在太多,鱼寒可不希望这本就不太浪漫的气氛遭到更严重破坏,板着个脸做出了训诫,至于如何让这些被人当做货物送出的女子变得更开朗那是以后有空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公子息怒,奴婢……”这一次是六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做出哀求,因为在这些被送来充当陪嫁的女子们看来,如果不能及时讨得鱼寒欢心,她们将不可避免地再次成为货物去面对或许更加凄凉的境遇。
而为了能够争取到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生存环境,她们甚至可以抛弃尊严忘掉羞涩做出最后的努力,毕竟在鱼寒这里她们至少暂时还没有被视作草芥,也没有遭到传中的那种非人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