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意放水，一个志在必得。

作为安扬的粉丝，他对安扬所有动态都一清二楚，只要不是过于私密的，他都知道。

而安扬一开始还在放水，提的问题都很简单，但问到后来她自己都惊讶了，毕竟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去年的电影节，我穿的好像是件黑色的裙子吧？抹胸，后面还有个很大的蝴蝶结。”

安扬依稀记得是这样的。

但秦让喝着酒，认真地摇头。

“不，不是那件，那件是在微博之夜上穿的。”

“电影节你穿的是件白色西装，头发扎着高马尾，很干练的。”

安扬每一次出席活动，他都有高清图存档，按照时间顺序排得整整齐齐，他绝对不会记错。

“因为大前年被某小花的粉丝碰瓷，说你跟她抢礼服，所以自那以后你就再也没跟品牌方借衣服，都是找裁缝私人订制的。”

“活动出图之后，粉丝说你那件白色西装好看，你把它拿去拍卖了，卖了八万九，然后你以工作室的名义捐给了妇女儿童基金会。”

“你不记得，我可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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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让嘟嘟嚷嚷的，认真的模样让安扬忍俊不禁。

她稍微细想了一下，没忍住顺嘴问，“你记得这么清楚，那件衣服不会是被你买了吧。”

不说还好，说起来秦让就变了脸色。

他好像有点醉了，忿忿不平地道。

“我挂了五个八，这个数字很吉利。我看时间没剩几秒，而且也没有人跟我争，我就去了趟洗手间。”

然后……

然后那件衣服就被人以八万九的价格截胡了。

秦让依稀记得，那晚他被气得一夜没睡。

安扬乐了，她还真没想到，秦让粉她粉得这么深。

她没忍住逗他，“你们家那些小姑娘，知道你是我的粉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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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扬依稀记得，秦让家的粉丝好像不希望他录这个节目，更希望她们的宝藏小哥哥去参加音乐类的综艺然后一炮而红，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而说到这个，秦让就不吭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向安扬吐露心声。

“我不想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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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道的话，以秦让的条件而言，可能早就被捧红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是选择了转型，原因也很简单——

他写的歌再红，他本人和安扬也无法产生交集。

安扬不是歌手，她从不接卫视的晚会活动邀请，连在公开场合唱歌的机会都少。

秦让写了九年的歌，从籍籍无名到天才创作人，他在制作圈声名鹊起，积累了不少粉丝，还是没办法跟安扬挨边。

要不是他答应签约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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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让满腹委屈，说话的声音里还有了点哭腔，安扬真没见过这么会撒娇的男孩子，连忙哄他。

“不出道就不出道呗，等这个节目录完了，你就宣布退圈，继续写歌去。”

秦让一点都不挣扎，就是这么没出息。

他趴在桌子上，脑袋枕着手臂，眼底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