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根吃了一会,又问雷小波:“你跟村支的关系怎么样?她是你的阻力还是动力啊?”朱燕群说:“她是一个美女,肯定是动力了,啊。”
“哈哈哈”饭桌又爆发一阵开心的大笑。
周铁根亲切地说:“雷小波,别的我不担心,我担心你在男女关系把握不住自己。你还年轻,会遇到许多诱惑,所以你要格外注意。”雷小波心虚地低着头,只顾吃饭,不敢说话。
桌只有八个菜,不喝酒,只吃饭,所以很快吃完了。要走的时候,周铁根握着武宝民的手说:“明天晚前,我要听你到的选举结果。另外,你要对前岙村的事情作好安排。”
已经有让他当一把手的意思了。武宝民心领神会地说:“好的,周记。”周铁根没有跟郁启生握手,坐进自己的车子走了,这对郁启生的打击很大。
雷小波回到村里,把车子开进房东家,匆匆洗刷了一下床弄微信。谢洪飞则还在紧张地忙碌,他接到郁启生的电话,吓得背都冒汗了。
“你这个人真是一点头脑都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郁启生在饭店的厕所里,给他通风报信打电话,劈头骂,“你着什么急啊?一回去跟雷小波他们说,以后村里的事你说了算。要权也不能急嘛,你不能再等一等?”
谢洪飞被郁启生一骂,头脑热烘烘地乱起来。他低三下四地问:“怎么?出了什么事?”郁启生没好气地说:“刚才,雷小波闯进乡政府会议室,向县高官和**个县领导汇报我和你的事。县委周记当众批评了我,弄得我下了不台啊,真是太气人了。雷小波还说你,是他开始工作的一个阻力,武乡长趁机提出,前岙村要重新选举村长。周记当即拍板,明天下午两点,在红桃小学操场进行民主选举,无记名投票选村长。”
谢洪飞傻眼了,他愣在那里,许多没有反映过来。
郁启生狠狠地说:“谢洪飞,现在看你的了。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难道这点威信和办法都没有吗?你真的搞不过一个外地来了一个多月的毛头小伙子?那我看你以后的脸往哪里搁?”
谢洪飞想到把家里的钱几乎都送光了,如果这次落选,那是人财两空啊。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求郁启生说:“郁记,你要帮帮我,我的钱没有了,如果落选的话,以后没脸见人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我送光了钱,以后又没有什么好处了,这不是人财两空吗?”
郁启生生气地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告诉你,因为你,这次连我的记位置都可能保不住了,你明白吗?今天在会,我被周记当众批得头都抬不起来啊。我也要到面去活动,否则肯定危险。你的事,我是帮不了了,因为这次选举,周记是全权交给武宝民负责的,我根本插不手。”
谢洪飞哭丧着脸说:“那郁记,我怎么办啊?”郁启生说:“全靠你自己了,你要连夜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做好村民的思想工作,明天下午一定要选你。呃,我呢?别的帮不你忙,只能在经济支持你一下。我现在正在陪县高官他们吃饭,我是冒险给你出来打的电话。吃好饭,我给你用支付宝转两万元钱,你把它偷偷发给村民。”
谢洪飞只好说:“谢谢郁记,我马去办。”挂了电话,谢洪飞想了想,马从床下来,穿好衣服,到一楼的客厅里去打电话。他先给柏永兵和小山狗打电话,再给其它几个亲信打电话,让他们今晚八点半到他家里来集。
打完电话,他开着车子到镇的银行柜员机去拉钱。他先拉了两万元钱,再给郁启生发短信,让他把两万元钱打给他,说他正在柜员机起现金。郁启生马把钱打给他。他的卡还有几万钱,本来想到县里疏通关系时送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他也不送了,把这钱用于接选票,现在贿选送给领导管用。
以前,公开选举他不怕,这么多年的老村长,他的威信和权威放在那里,谁敢不选他?但雷小波来了以后,情况不同了。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和打压,威信和形象也被严重贬损,所以他胜算的把握小多了,但他不甘心失败,这样下台不太体面,以后在村里还怎么见人?
他今年还只有五十岁,再干五到十年一点问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