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里的坏人绝对不止这两人,心里已经预判到随着我从驾驶舱出来,这些人必然会有所动作企图重新夺回驾驶舱的控制权。
一眼扫过去,一个四十来岁穿着淡青色医院制服,似乎是麻醉师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就在女护士倒地的时候,这家伙突然站起身,仿佛要抢上前来动手的样子。
可就是此人吸引住我注意力的时候,边上的卫生间突然打开,一条人影猛地扑了上来,动作迅捷无比,视线的余光显示出来,这人竟是和李艳胡搞的高个保镖!
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卫生间里的李艳和保镖,不过在我的预想里面,保镖应该已经被李艳制住而丧失了行动能力,因为保镖明显不是李艳一伙否则李艳不会如此急切地引诱保镖,她虽然是性瘾者却不是花痴,她引诱保镖当然是为了制住保镖,并为同伙减少行动的阻力。
因此扑出来的不是李艳而是保镖就让我有些难办了,保镖此时的行为就是纯粹的工作职责,他必须“制服劫机者”,毕竟他的雇主时间耽搁不起,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偏偏还不能对他下死手,我反手举肘挡住了保镖凶猛的肘击,同时举枪企图镇住这家伙。
然而保镖身后猛地蹿出李艳,双手死死地攥住了我握持手枪的手掌,并将我的手掌高高地举了起来,我即便是开枪也只能射在机顶上面。
与此同时,保镖猛的一个头槌就顶在了我的脸上,痛彻心扉,眼前黑影金星齐飞,鼻血喷溅,然而这还不算完,那名四十多岁的麻醉师也已经赶到,手腕一翻,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对准了我的脖子就抹了过来。
这家伙的本职是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手术刀在他手里又准又狠又稳,手法娴熟流畅无比,显然平时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手术,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肌肉记忆。李艳和保镖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谁都看得出来我此时在三人的联手夹击之下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当这人的手术刀刚刚挥起的时候,机舱里猛然回荡起三道沉闷至极的枪声……
麻醉师就觉得肩膀和大腿上都骤然传出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烈疼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趔趄,同时止不住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自然,他近乎完美的一抹也是无功而返,手术刀当啷一声掉了下去。
李艳在枪响的同时大腿出现了一个血洞,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引以为傲的长腿,然后腿一软整个人往下坠,她虽然咬着牙强忍剧痛竭力想要夺下我的手枪,但浑身的力气随着汨汨的鲜血快速流逝,被我顺势一腿踢得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吧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保镖听到枪声后本能地曲肘护住要害,这是保镖保护雇主时作为肉盾的下意识基本动作,不是所有人都能做保镖的,他们必须用身体甚至是生命为雇主挡枪,并且在挡枪的同时还要尽量保证自己不要被人一枪毙命,如果一定要死也必须多挨几枪才可以死。
但是保镖的举动显然多余了,刚才的三枪没有任何一枪是瞄着他射击的。
因此当他本能的护住头部要害的时候,我已恶狠狠地一脚踢在了这家伙的蛋黄上面,他顿时两腿发软,怒目圆睁着口吐白沫倒地。
最关键时候力挽狂澜的当然是林队,此时的林队已经比着手枪镇住了余下的人,他本来面相就颇为威严,此时携带连开三枪击倒两人血淋淋的凶恶之威,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大陆的禁枪制度相当完善,这些坏人为了顺利地通过安检,加之不想节外生枝因此并没有携带枪支,这也是我们能制胜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