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跟随兄妹二人,来到一破旧的房屋,这里和他们住的地方相比还要惨淡。
院中不大,只有两个房间,还有一个破旧的小厨房。
其中一个破旧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依稀能听出其中夹杂着的痛楚。
男子心里一惊,急忙推门而入。
陆南枝跟着迈进门,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迎面扑来,看样子屋子里的女子病的很严重。
“你爹是不是又去赌了?”女子虚弱的靠在床上,脸上苍白无一丝血色,嘴唇微张着,说话时不停的颤抖着,似乎连说话都困难。
徐北庭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低头道:“娘,您先别动气,等我问清楚事情原委再做和您说。”
女人虚弱的点了点头,闭目休息,不多时,她又缓缓睁开双眸。
“雪儿,快去把药端来给娘服用。”徐北庭转身吩咐道。
“好!”名唤雪儿的女孩子应声跑出去,很快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回来递了过去,退回哥哥身边站好。
徐北庭细心的将药喂母亲喝下,看到躺下的人这才起身离开。
“你娘似乎病的很重。”陆南枝犹豫片刻问道。
“我娘是肺痨,我爹是个赌徒。”徐北庭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他知道母亲患有痨病,只是这病并不致命,可这几年却越发严重起来,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大量的药物补充。
家里的日子也就愈加艰难,尤其是近五六年的时间,母亲几乎已经瘦成皮包骨,钱也所剩无几,即便这样他爹还是嗜赌成性。
他看了眼身后的陆南枝缓缓到:“抱歉,今日怕是无法带你去看铺子,明日如何?”
“好,那我明日再来找你。”陆南枝说完,转身离开。
临走时,她看了眼徐北庭,她从未想过这么一个少年,竟会让她生出莫名的感伤。
陆南枝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沈兰泽。
听完她的想法,沈兰泽沉声道:“如果你是出于同情想要买下铺子,我不太赞同。”
“当然不是,同情是同情,但对于买铺子我是认真的。”陆南枝可是一位商人,她更看重自己的利益。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就试试吧!”沈兰泽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陆南枝高兴道:“好!”
第二天,沈兰泽和陆南枝早早便等在屋子外面等候,见到徐北庭,上前寒暄几句,而后几人便朝着铺子走去。
这里位于京城东南边,虽然不是最繁华之地,但是位置还是不错,这让陆南枝只有些疑惑。
“为何你的铺子卖不出去?”
“因为我希望,接手的买家可以继续经营香粉铺。”徐北庭说到这里颓废的低下头。
他知道这个想法不能在坚持,不然他们也不一定会买下,那妹妹岂不是会被卖到青楼。
“我答应你。”陆南枝对里面的一切都很满意。
刚好她在犹豫开个什么样的铺子,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以弄个胭脂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