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和煦的阳光倾泻下来,将阎埠贵家门前游廊上摆放的一盆白玉珠帘染上些许金黄色。
小院风回,菊花摇曳,一片寂静宁谧。
何雨柱捂在嘴巴上的手掌已经拿开,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飞掠盘旋的一群小鸟,似乎没有听见易中海的问话。
“傻柱!一大爷问你话。你不要装聋哑残疾,没有用的。”贺三媳妇毫不避嫌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何雨柱连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搪瓷缸子放在小马扎上,向前移了两步。
“一大爷刚说过,我们这个全院大会的宗旨就是要日子过得好的帮助困难家庭!”何雨柱道:“这话我举双手支持。”
“自从我何雨柱人在家中卧,祸从天下来,被贾张老寡氏持刀破门、入室行凶、残忍杀害以后,虽然最终勉强没死,却也落下了一身伤病。最惨的是因为身体极度虚弱,连工作也给丢了,还有一个妹妹上学要养活。我想我们老何家就是一大爷说的那个遇到了特殊情况,生活陷入极度艰难境地的家庭。”何雨柱一脸哀伤。
“秦淮茹一个月还有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收入。我除了采些蘑菇、野菜勉强度日,现在根本毫无收入来源,我要求秦淮茹家立刻还钱也是被逼无奈啊!”何雨柱仰头望天,一副无限唏嘘的样子。
“傻柱!你的问题,大家都知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你看秦淮茹跪在地上这老半天也不起来,她家的事实在是急了,我们做事不就是要讲个轻重缓急吗?”一大爷易中海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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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还教导我们‘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何雨柱一拍脑门,恍然道:“我突然想到这老贺家也是相当的困难。贾东旭当年还有厂里的一大笔抚恤金留下,贺三可没这待遇。贺家嫂子也没有工作收入,难道不是那个日子艰难,亟需帮助的人吗?”
“贺三媳妇的事情不劳你费心,节后我和二大爷一起去找厂领导,让她顶贺三的班。”易中海早有成算。
“一大爷,这不对啊!”何雨柱陡然拔高声音叫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刘海中忍不住吼道:“我们给贺三媳妇找工作,这还不对了?”
“贾东旭当年的抚恤金是三百块吧?大院里一大爷又让大家伙募捐了一百五十块,就算办了丧礼花了一百,还剩下三百五吧!这些年秦淮茹工资每月二十七块五,她一家吃的用的花的大半都是我的,三年多也能存下个六七百。那她家应该有一千块存款啊?这可是我们院子里少有的富裕人家啊!”何雨柱拍着脑袋,一副突然领悟的样子。
“傻柱!你胡说,我没有钱!我家很可怜!”秦淮茹以头抢地,再次伤心嚎哭:“你这是要将我们孤儿寡母逼上绝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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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账本在你手上,你扔给我。我自己给秦淮茹读,帮她醒醒脑子。”何雨柱道。
“傻柱!”易中海厉声咆哮道:“你不停的胡搅蛮缠,究竟想干什么?秦淮茹这一大家子日子过得这么艰难,有没钱大家还不清楚?要你在这胡扯什么?账本!你这什么狗屁不通的账本,厕纸都不如!”
愤怒的易中海从桌上一把抓起账本,双手将它扯得稀烂,碎纸如蝴蝶般在风中飞舞。
“啪啪啪......”何雨柱拍手鼓掌,哈哈笑道:“看来这警我是报不成了!这唯一的证据现在都没了!”
他拿起搪瓷缸子,拎起小马扎转身又向老何家走去。
“傻柱!你给我站住。”易中海暴喝道。
“一大爷!”何雨柱蓦地回头,冷声道:“怎么?你还不满意?”
“现在开会谈帮助秦淮茹一家渡过难关,没有谈清楚之前,谁也甭想离开!”易中海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十分怕人。
“一大爷!”何雨柱抬头看看天空,笑道:“好威风!好煞气!知道的了解您老是街道办事处任命的治安协管员,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四合院的土皇帝。”
“一大爷威武!一大爷万岁!一大爷万万岁!”何雨柱呵呵笑道:“天上的太阳红彤彤,心中的大爷刘海中......”
“傻柱!你胡诌诌扯上你二大爷做什么?这关我啥事!”二大爷刘海中腾地蹿起身,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哦!”何雨柱连忙摆手,笑道:“二大爷!实在对不住您老!这口头顺溜,一不留神就给喊错了。”
住户们的脸色都有些发青发白,有的还额头冒汗,浑身轻颤。
大伙儿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都惊惧不已。
易中海皱起眉头,端起搪瓷缸子,凝目沉思,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一大爷!我劝您老有时间多看看天空,不要老是盯着年轻小寡妇。闲着没事的话,多吃几口饭,少操几分心。”说完何雨柱掉头就走,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