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聘通知书发出后的第二天一早，戴着墨镜的付蕾和拿着棒球棒的弟弟付涛一早冲到办公室找凌风。两人面带杀气，周身洋溢着寸草不生的气场，牙关处是一副要把人挫骨扬灰的狠劲。当他们虎虎生风的来到凌风办公室时，却发现里面只有小叶一个人。

“凌风呢？”付蕾气不打一处来。

“哦，凌经理休假了。”小叶从电脑前抬起头，不慌不忙地回答。

付蕾朝付涛递了个眼色，两人便径直往隔壁的企划部李经理的办公室杀过去。

不知祸到临头的李经理这会正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前吃肠粉，不时喝一口纸杯里的甜豆浆。李经理四十大几年纪，留着稀疏的大背头，衬着方头大脸的长相，看上去像村里的干部。此刻，他身穿深蓝色的长袖衬衫，为了方便进食，右手手腕上的袖口卷至手肘处，硕大的金戒指伴随着筷子的移动一闪一闪。

付涛一脚把门踹开，李经理迟钝的抬起头，还没等他看清楚，付涛一个棒子抡过来把他的肠粉和豆浆打了个粉碎。温热的豆浆飞溅在李经理身上，将薄薄的深蓝色衬衫洇湿了一大片。沾着卤汁的肠粉则与塑料饭盒的碎片尽数落在了他的膝头。李经理哭丧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而他那丧家犬一样的眼神，则登时让付蕾笑出了声。

“老黄呢？他人去哪了？”付涛用棒球棍敲敲桌子。

屋子里的酱油味混合着残余的烟味，还隐约能闻到红茶的气息。

“我不知道，你们不要找我。”李经理总算明白过来了，语气有点怂。

“不知道？”付涛又抡了一棒子过来，电脑屏幕摔在地板上裂成了蜘蛛网。就连旁边架子上的过期杂志和公司宣传手册也都遭了殃，伏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这时，听到声响的公司黄副总走了进来。此人三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他还有一个身份是老黄家的亲戚。

“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规矩也不懂，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有事去外面谈，别在公司闹。”黄副看着乱七八糟的办公室，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你特么别在我面前装得道貌岸然。还不好意思呢？你约了两个炮友在公司会议室玩3P的时候可没有不好意思。”

付蕾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守在门口看八卦的同事撩得心痒难耐，全睁大眼竖起耳边等着往下听。就连见过大场面的黄副也不禁老脸一红。

“你们不用办公吗？挤到这来干嘛？！不想上班的马上给我滚！”李副朝着门口的人群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