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怡红楼关门,所有人都聚集到李信宅子里,就在院中摆开宴席,吃马肉全宴。
摆了两大桌。
每大桌都由四张方形小桌拼成,因为这儿还没有用大圆桌的习惯。
客人方面,额外又多请了几个人。
分别是包拯、包大娘、常雨、公孙策,以及巴蕉和她爹巴铁匠。
包大娘是白天来为李元芳看内伤时,李信提出邀请的。
她欣然同意,把儿子包拯和寄宿在她家、被其看作未来儿媳的常雨一并带过来。
公孙策则是包拯劝过来的。
上门时包拯还向李信道明歉意,说他自作主张了,李信当然表示全都欢迎。
而巴蕉和她爹,其实是主动邀请了雷力一起过年,李信得知后,让雷力反请这对父女俩过来。
如此,客人一多显得更加热闹。
坐两大桌正好够。
实际上,李信白天还去古墓那边,对小龙女和孙婆婆发出了邀请。
明知她们不会来,但还是说了,去这一趟主要是表明自己安全回来了,并道出了九龙樽那八个大字的秘密,叫她们小心以后江湖人越来越多。
两人听了后都还比较淡然,应该是对古墓的隐蔽性有信心。
她们也果然拒绝了邀请,说不喜欢热闹。
哪怕李信的客人其实不算多,她们也不会离开古墓,特别是小龙女。
晚上宴会开始后,丫鬟都在厨房帮工,或者端菜。
伙计里面,黑子是有家人的,被放假回家了。
剩下柴九、阿力、阿水,分别安排看守怡红楼和宅院的前后门。
吃饭会由小翠、小艾她们带去给他们,也能享受到这顿马肉,量保证够。
最后,雷力虽然也是伙计,但待遇不同,他是上桌吃的,正和巴铁匠喝酒说话呢。
巴蕉则脸色红红的,坐在她爹另一边,看着她爹在“考察”未来女婿。
而在旁边一桌上,郭芙蓉的眼神暗含一丝幽怨和失落。
“看啥呢,回神咧!”
佟湘玉伸手在她眼前一晃。
“没看什么。”
郭芙蓉本就是用余光看的,这时假装没事。
“人家都成双成对了,你也该全都放下了,新年一来,心情一换,再找個更好的不就行了嘛。”
佟湘玉又苦口婆心劝说起来。
“谁、谁说我没放下了,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郭芙蓉说着,抓起自己盘子里的大块马肉,直接往嘴里塞,大口咬下大口咀嚼,完了还不忘喝杯酒大喊一声“爽快”。
“哎呀我信我信,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佟湘玉心说你吃个肉算啥证明啊,但又不好再刺激她。
而且郭芙蓉现在语气神态,也确实没什么伤心,基本是放下了的样子。
只是因为看见雷力和巴蕉进展顺利,难免有点不舒服而已,属于人之常情。
类似情况的其实还有。
包大娘、包拯、常雨,也是坐在雷力那一桌,包大娘正在极力撮合儿子和常雨,但进展较慢。
公孙策因为也喜欢常雨,就特意来到李信这一桌,和郭芙蓉倒正好坐成了面对面,两个情场失意的人,都在闷头吃喝。
“他咋回事儿?也为情所伤?”
白展堂对李信问道。
“可能吧。”
李信总不好说出实情。
“嗨!一个大男人,为情情爱爱的意志消沉,这不就跟大嘴一样了吗?还天鸿书院的精英呢,我看也就这样。”
白展堂故意提高了声音道。
“你又懂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闭上你的嘴!”
公孙策果然听见了,与白展堂互怼起来。
李信看懂了后者用意,就是故意让公孙策发泄出来,心里也好受些。
果然不一会儿,公孙策就不再脸红脖子粗地争辩,而是与白展堂碰杯喝酒了。
“马肉馅的大饺子来啦!”
这时,大嘴端着一大盆热腾腾的饺子,带着笑容从厨房走出来了。
是他主动提出要在厨房帮忙的。
按他的说法,那么好的马肉,怎么能交给非专业的赛貂蝉她们做呢。
正好他从正式当厨师开始,一直在同福客栈掌勺,还从来没主持过像样的宴会呢。
而且还是特别的马肉全宴。
对他来说是挑战,也是荣耀,是发光发热的机会。
他主动争取,李信答应后,他还反过来感谢呢。
“这饺子皮儿薄馅儿多,好吃的很呢!”
小翠也紧跟着端了另一大盆出来。
“辛苦了大嘴,今天你可是功臣。”
佟湘玉夸了句,又对小翠道:“你也辛苦。”
“应该的,这是奴婢的本分。”
小翠笑着客气。
“苦啥呀,在那么大的厨房干活,我幸福还来不及呢,咱客栈里跟这儿一比呀,那简直就是……”
大嘴有点忘形了,说着说着就差点收不住,还好及时看见佟湘玉的脸色沉下来,就赶紧闭嘴。
“大嘴,过年就别说讨打的话了,赶紧回厨房继续干活!”
郭芙蓉命令似地道。
“嘿!”
大嘴有点不服,但见佟湘玉脸色,还是认了。
宴会继续。
李信和李元芳、展昭聊得多。
晴雯和小贝全程说悄悄话。
包大娘和常雨,则变成和大嘴娘在聊天。
包拯和坐他旁边的吕秀才谈功课。
白展堂最嗨,跟全场任何人都会说上几句。
正当气氛到达最高点时,阿力忽然走进院子里来。
“什么事?”
李信看见他,主动招手,让他靠近说话。
“当家的,柴九说有人在怡红楼外面闹事,拼命拍大门还说难听话。”
阿力走过来说道。
“啥人呐,大过年的还上门闹事,恶不恶心啊!”
白展堂不爽道。
阿力看了一眼李信。
“说。”
李信示意他尽管说。
“是邢捕快和燕捕快,他们都喝醉了。听柴九说,他们先在同福客栈叫嚷拍门,没有人理他们,所以才转头到怡红楼门口闹。”
阿力如实道。
“老邢和小六?”
白展堂一听,脸色就更不好了,毕竟之前有过不愉快了。
还是非常不愉快的那种。
“展堂,李公子,这事可能都怪我。”
佟湘玉忽然变得不好意思,道:“你们走的这些天,老邢越来越颓废,我念在这么多年交情,就开会,让大伙想了个点子。”
“啥点子?”
白展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