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已到盛春。
耀州因流民带来的影响逐渐再被消散。
下午时分,秦晨坐在院子里,手执一卷书正在专心致志的阅读。
这本书不是别的书,正何栗送的那本《楚辞》。
壶中正是清明节前采摘的茶叶,而所用的茶杯正是陈曦所送的建盏。
这只油滴建盏和兔毫束口盏,秦晨每次喝茶几乎都要用这两个盏。
陈曦自从送给对方后,经常看到对方用此盏,心里也觉得开心不已,自己送礼物,总算是送到对方的心上了。
不过对于这座老丈人相送的宅院,他极为满意,总算有了意义上的家。
这时,何栗的书童阿琪牵马,两位随从跟随其后。
何栗正走在耀州街道上,从秦家村打听到秦晨已经搬到了城中居住,还和陈家的小姐定亲了。
他来过耀州,知道耀州陈家,当时秦晨还不过是一个瓷窑工人,当然这都是众人眼中的。
此刻,等找到之后,何栗便敲响了大门。
从里边走出一人,此人乃是秦晨新宅院的管家。
“这里可是秦晨秦公子的居处。”
钟伯点了点头:“公子好,公子是找我家主人?”
“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说老友何栗登门拜访。”
……
几分钟后,秦晨满面春风,笑意无限,见到何栗后径直张开双臂,将对方拥入怀中。
“何兄啊何兄,是不是如小弟所言。”
“此行特地来感恩!”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这么多。”
秦晨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开心,对着府中下人道:“钟伯,劳你带着三位去先行吃饭,另外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好嘞,公子!”
两人坐在了屋中,何栗急忙要施礼,示感谢之意。
“秦兄弟,你的恩情,我何栗……”
“何兄,实不相瞒,小弟也是猜测一二,这才口出狂言,猜天子殿试之题。若不是你博学多才,经天纬地,现场应对,我说出的那几道,我自己也未必答的出来。”
“你是在是过谦了。”
“早就猜出了你这几日要来,我知道拦不住,便给你准备了几件礼物,等你走的时候一并带着。”
何栗心里也很为感动,自己兄弟三人送给秦晨的家具,都被秦晨搬到了新家之中。
两人坐在后院的亭子中,石桌前放了两壶酒,还放着一些上好的菜肴。
两人边喝边聊,友情至此,乃为至诚至爱之交。
“我最近脑海还时常闪现着,那日你在匪窝救我的身影。”
“近来在开封,奢靡浪费之风盛行,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
陈曦闲来无事,为未来的家添置了一些家具,刚到家中,便听见了钟伯前来道。
“小姐,今日府中来客人了,公子正和那位客人在后院喝酒呢。”
“喝酒?”
陈曦立马意思到事情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