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连王璟的狗腿子,都吓得一个激灵——毕竟,沛王现在是个不能碰的禁忌,他们再仗势欺人,也不愿被扣上反贼的帽子。
王璟不悦的皱起眉头,和众人一齐循声望去。只见一袭宝蓝锦袍的羽枫瑾,推开围观的百姓,阔步走出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有下人看到翊王,都连忙跪了下去,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的容颜。
只有王璟推开众人,大摇大摆的走到羽枫瑾面前,一脸挑衅的仰头望着他。
王璟比羽枫瑾矮了正正两头,在羽枫瑾雍容华贵、清逸出尘的气质下,他更显猥琐和丑陋。
可他脸上的傲慢之色,和一身的桀骜不驯,却输人不输阵!
“真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殿下,还真是意外啊!”王璟不行礼,态度极其傲慢和嚣张。
羽枫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道:“的确意外!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雷州服兵役,而不是在这里建豪宅!”
王璟抱着双臂,不以为意的说道:“去雷州的路上,顺便回来看看。没想到碰上沛王造反,我被迫困在此处,就顺便修整了一下房子!怎么,不行啊?”
羽枫瑾的眼神微微一冷,淡淡道:“自然是不行!你现在是有罪在身的阶下囚,以前的生活已和你彻底无关!你应该身负镣铐,过着囚犯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豢养着家丁,住着豪宅,还横行霸道、草菅人命!”
王璟眼睛微微一眯,毫无惧色的问道:“你又不是皇上,管得着我吗?我偏要这样做,你能奈我如何?”
看他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羽枫瑾只觉得愚蠢透顶。
他勾起唇角,冷笑道:“本王不能奈你如何,只能将你绑回去关在狱中,等待皇上发落!”
说着,他一摆手,竟有上百名身负甲胄的官兵一拥而上,将王璟团团围住,每个人的手都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王璟,看到眼前的阵仗,也有些惊住了。
他连忙踢了踢身旁的奴仆,急吼吼的叫道:“你们这些狗杂碎!还不赶快起来保护老子!”
羽枫瑾趁机厉声吼道:“本王是奉旨平叛,抓捕一切沛王的党羽!王璟涉嫌勾结沛王、意图谋反!若有人不怕被株连九族的,大可以起来反抗试试!”
其实,不用他说,那些奴仆也不敢起来帮忙。
听到这话之后,更是有理由不气盛,任凭王璟一人在那里叫嚣。
羽枫瑾冷笑着看向王璟,只轻轻摆了摆手,一字一字说道:“将他拿下!”
官兵们冲上去,三两下就将王璟束缚。
王璟怒瞪着翊王,呲牙立目的骂道:“羽枫瑾,你奉旨平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在公报私仇!你如此欺负我,就不怕我父亲找你算账,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吗?”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疾步匆匆走过来,未等王璟看清来者,便被赏了两个大耳刮子。
王璟被打得目瞪口呆,捂着红肿的脸,惊怒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竟没认出来者是谁!
“啪、啪”两声过后,一个女子清脆的怒骂声传来:“你算是什么东西!凭借你父亲作威作福那么多年,现在落得个阶下囚,不过是一条野狗而已,也敢直呼王爷的名号!还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一落,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掌叫好。
看到这个欺行霸市的恶棍被教训,曹州的百姓们,顿觉心头出了一口恶气,不由得指着王璟大骂起来。
王璟双眼一眯,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才认出眼前的女子,竟是马帮的少帮主。
他咬牙切齿的冷道:“是你这个臭婆娘
?你竟敢管老子的事?”
听到这话,方才还风淡云轻的羽枫瑾,眼中寒芒一闪,向左右吩咐道:“给本王教训一下这个狗东西,让他闭上那张臭嘴!”
话一说完,还未等官兵出手,憋了一肚子气的殷正茂,一步走过去,挽起袖子就对王璟一阵拳打脚踢,口中还骂骂咧咧:“既然你父亲不管你,老子就代替你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王璟虽然脾气臭,却身子骨差,不过三拳两脚下去,他已被打得目毗尽裂,已裂出鲜血!
羽枫瑾拉着鹿宁的手,款步走到他面前,看着血灌瞳仁的双眸,冷声警告道:“王璟,你现在应该叫她一声王妃!你若再敢对她不敬,本王绝不饶你!”
“呸!”王璟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仍旧不知死活的骂道:“什么狗屁王妃!不过是飞上枝头的野鸡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吗?”
羽枫瑾一语不发的看着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却如星子般闪着寒光,嘴角却在微微抽动。
忽然之间,羽枫瑾猝不及防的,一拳砸在王璟的脸上。
他一声痛吟,还来不去揉被打断的鼻梁骨,羽枫瑾便揪住他的发髻,如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到墙边,按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往墙上重重砸去。
刚开始,王璟还大声的呼救,到后来已经被砸到面目全非,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