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几个学生啊,放假不好好学习,非得去那种地方,不知道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吗?那名警察教训的口吻训斥说道。
还有你,整天不学好,不知道找个地方学点手艺吗?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惯犯。
还混江龙,信不信今天我就让你变成一只混江虫,不学好。老警察一边骂道,一边做着笔录。
最后,其余三人都被放走了,只剩下惹事的两男一女等着接受教育,和家长来领走了。
“我有话说,我父母都没在身边,我要见赵立霆,让他来领我走吧。”张宪洋急忙说道。
你,老警察看了看张宪洋也不像撒谎的样子,拨打了电话去和赵立霆核实了。
“这下完了,要见岳父老泰山了,没有想到是在这么个环境之下。”张宪洋仰着头悲哀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道。
听见这话,李颜桦的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狠狠地剜了张宪洋一眼,生气地说道,“这下子被你害惨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这俩人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打着嘴仗,而那边挨揍的混江龙一脸的无奈,酒精的劲已经过了,脸上和腹部还在隐隐作痛,看这架势估计自己喝酒滋事是免不了了,傻傻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几乎是听到了两辆车的刹车声,张宪洋往窗外一瞄,一辆桑塔纳和一辆奥迪一百,同时驶进了院内,桑塔纳是一辆警车,下来的是赵立霆,奥迪也是一辆公车,下来了一位中年妇女。
是一阵和风细雨,还是一阵暴风骤雨,张宪洋的心理有了些许的紧张,要是李颜桦的父亲来了,一顿狠狠地批评也就算是完事了,最怕的就是中年妇女的默默叨叨。
果然不出所料,李母进来后,脸色很难看,面容冷若冰霜,看到女儿平安无恙之后,似乎舒缓了一下。这时,那名老警察笑呵呵地走上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李夫人,事情是这样的。
赵立霆走进来之后,看了一眼形势,快步走到张宪洋的近前,照着脑袋拍了一下,似乎生气地说道,“你小子,不好好学习练球,还会惹事了,还连累别人。”
“你不知道李镇长快要升为副县长了,你要是把人家姑娘给,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啊。”赵立霆也是一时语塞,找不出个恰当的词来说明,但是话语还是很到位的,看似是批评,实则是先堵住了李母的口。
李母你都这身份了,还至于和一个小毛孩子生气吗?
这弄得张宪洋进退不是,辩解也不是,不辩解也不是,就这么挺着吧,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等着结果。
听完了老警察的解释之后,李母拉起了女儿的手,用那双冰霜凤眼又扫视了一圈,指着混江龙说道,“这个年轻人必须让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话语很轻,但是却带着一股高位的威严,让人不容拒绝,那双眼睛扫到了张宪洋,顿时,张宪洋感到刚刚开玩笑时的拜见岳父岳母的想法立刻崩溃了,李母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怒意,但是没有发作。
李母又看了一眼赵立霆,或许碍于面子,冷冷地说一句,“赵队长,你还是好好管管他吧,以后尽量不要再让他和桦桦来往了。”
赵立霆没有说什么,整件事情算是结束了,最苦的就是那个混江龙了,白白地挨了打不说,还得治安拘留,真是悲欲狂,被酒气所伤。
临出门的时候,张宪洋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番谈话,李母似乎在教育李颜桦,桦桦,你都多大了,怎么忘记了自己的理想了,没有把你送去重点中学,就是怕这些乱事烦恼你,想让你安静地学习,再说了你以后还想找一个打台球的过一生啊?
张宪洋心中一百个不满意,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可以玷污台球这项运动,也不可以阻止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