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晋和顾廷烨跟着下人来到一处别院,随后便去各自洗漱。
罗晋之后来到厢房内,就叫顾廷烨已端坐在一旁,见罗晋进来,顾廷烨面色感激,道:“这次多谢你帮忙了,算我顾廷烨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若有吩咐,定然不会推辞。”
罗晋摆了摆手,躺在椅子上懒散的说道:“我们这么久的交情,还说这些?
你呀,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我叔父既然答应帮忙,有我叔父在扬州的势力,此事已经算成了。
我们明日跟着叔父去白家走一趟就是了,定然不会让你的家业落入别人手里,放心便是。”
随后,两人寒暄一阵,便各自休息去了,毕竟舟车劳顿,在船上可没有在床上休息得好。
傍晚,白府内,大厅之中一派缟素,几盏灯火照耀在厅内,平添几分阴森,白家二房的长子白耀新跟二房的当家人白炳忠及三房的几人站在厅中。
只见身穿孝服的白耀新神色凝重,沉声对几人道:“顾家那小子今日已到了扬州了,下面的人传来消息,今日他在盛家露面了。”
“而且,他身边有一人,乃是扬威侯嫡子罗晋,今日那罗晋在盛府内跟知州和通判提及了此事,想借官面上的力量霸占我白家家产,你们说,怎么办?”
大厅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神色惊疑,其中一人忧虑的说道:“要是知州和通判都站在那小子那边,此事就麻烦了。”
三房的当家人神色惊惧,迟疑地说道:“而且还有那扬威侯的嫡子帮他,此事……要不算了吧。”
“而且,我们停灵不发已有三日,外面的人早已议论纷纷,再推迟下去,怕是...”
二房的当家人白炳忠盘弄着手中的檀木珠子,脸上的八字胡微微抖动,眼色阴沉,打量了一下三房众人的反应,眼中显露出一丝不屑,出声道:“事情是我们一起做下的,现在想中途放弃,怕是没那么容易啊老三。”
三房的当家人听到此话,神色一滞,有些语塞。
“这...”
“可是...可是那小子现在光明正大的来到扬州,手中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证据,如今官面上对方又占优势,你说,我们怎么办?”
语塞半响,他似乎想通了说辞,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白耀新对三房这些又贪婪又胆小的人也很是厌弃,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半途摒弃这些人。
“那知州站在那小子那边又如何,找个机会派人结果了他便是。”
白炳忠微微抬头,冷笑着说道。
“就算他是侯府嫡子又如何,远在京城,又找不到证据,他还能直接带兵过来杀了我们不成。”
厅中众人听到这话,有人惊惧,有人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