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能，我就能。其实姐姐你很难一笑泯恩仇，我觉得就不用勉强了吧。”凝香略微停下动作，将心中模糊的冰淇淋姐姐从脑海中驱逐。她自从看见林姝姝逼着爷爷让她认作干孙女，就已经认定林姝姝和她不是一路人。三观不同，终不能成为朋友。

林姝姝也不回。凝香看她随意翻东西有些不悦，便从姝姝手中抢过袋子，想放到一边，谁知没拿稳，里面什么东西嗖地飞了出来。

吓了二人一跳，立刻发现虚惊一场。袋子里怎么会有活物呢。

林姝姝拾起掉落地上的东西，当触及某个有些纹理的黑色烫金面具时，本来巡行全身、热乎乎的血液在那一刻几乎停滞、凝固，成为让人窒息的物质。全身的毛孔都像发出了警告音一样，那个面具，是找人糟蹋他的男人的面具！怎么会在这里？！

“对了，凝香，这个是瑾墨的东西？”林姝姝觉得声音都是颤抖的，但她尽可能平和地发问。

凝香已经穿好衣服，看着林姝姝手指有些过于用力地捏着那个像是舞会上用的面具，担心她捏坏了，就赶紧夺下来，“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姝姝姐，我不回宴会厅了。你请自便吧。”

林姝姝脚步虚浮地从西院走出来，脑海还在不停地响起钟声、雨声、男人的粗重呼吸声和室内的烟草气味，还有那个冰冷的黑色框架，录下一切丑态的那架摄像机。

不会吧？

林姝姝不太相信那个男人是瑾墨，那个面具应该是很常见的。

*

凝香换好衣服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此时，爷爷和奶奶也从电影院回来了，听到了车子的声音和爷爷的斥责声，凝香赶紧跑去看看，巧得很，正迎上走进院子的爷爷和奶奶，陪着他们去了二楼。宴会戛然而止，除了瑾溪和瑾墨，所有人都觉得时间太短了，还没怎么尽兴就结束了，非常遗憾。

瑾墨从宴会厅出来，已经想着和凝香贴贴了，径直回到西院。

推开门，凝香却不在。奇怪，这丫头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瑾墨脑海里略过哥哥的眼神。一瞬间，自信跌入谷底，甚至幻想出了凝香与人幽会在老宅外面的小树林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