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眼中的目光从错愕到迷茫,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怎么可能?”
“那天我带着行李就从机场里出来了,我想跟你解释的,我没有想过隋书会是那样的一个人,没想到他会那样的算计我,我只是想去跟你解释。”
那天是池烟最不愿意回想的日期,现在依旧如同将伤疤拨开,将血淋淋的心给露出来。
“是因为车祸吗?要是霖霖没事,你会留下来的,对吗?”
池烟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苦笑了一声,“金都,其实我以为自己很了解你,但却再那天重新认识了你,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能听见儿子出车祸的时候,还能面无表情的去开会。”
金都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凸出来,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想过会那么严重。”
池烟仿佛回到了最痛苦的那一天,“那天宴霖霖就那么痛苦的死在了我怀里,你知道他最后什么样子吗?嘴里一边吐血,一边叫着爸爸,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攥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
“别说了。”金都脸色惨白,连血管都看不见了。
“其实那天我就心死了,也不想去解释视频的事情了,因为没有必要,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虽然不恨你,但也不会原谅你做的一切。”
池烟倔强的像是一根在风雨中飘摇的不肯倒下的冬菇,“金都,你不要在纠缠了,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我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不想背上小三的骂名。”
话说的如此的决绝,已经没有了下次再见的打算。
看着陷入痛苦中的金都,池烟已经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再也不见。”
她转身还没有几步,忽然一个颀长的黑影压了过来,一把将她从背后抱住,整张脸埋在她的肩膀是哪个,连声音里也满是痛苦。
“池烟,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真的错了。”
池烟愣住了,却还是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过头看了满脸痛苦的金都一眼,转身去找月月,一起离开了墓园。
金都站在墓园门口,看着那大大小小离开的人影,以及蹦蹦跳跳的孩子。
“池烟,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不计代价。”
她坐飞机回到了老家,看着熟悉的街景,心中才没有了那么多的难受。
等她回到了买的公寓,宴冬易也已经在了。
这两年来他经常来池烟的家里照顾孩子和做饭,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离开。
贺言言买了很多的玩具和衣服,迫不及待的一件一件的试穿,然后在镜子面前转过来转过去的照个没完,气的池烟都想拿着鸡毛掸子打她。
宴冬易将晚饭端出来,无比的丰盛。
池烟笑着道,“不用这么麻烦的,又不是什么接风洗尘,我就走了两天而已。”
他将最后一盘土豆丝放在桌子上,却是苦涩一笑,“其实我想过的,或许你不会再回来的。”
“我为什么不回来,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池烟将包里的一叠文件递给了他,“这是你的死亡证明书,很奇怪是不是?以后宴冬易这个名字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大家都以为你姓易了。”
宴冬易的目光落在那冰冷的字体上,淡淡一笑,“也好,一切都结束了。”
池烟吃的并不多,只吃了几口菜便去洗澡了。
月月小心翼翼的在餐桌上吃着饭,生怕弄脏了自己漂亮的公主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