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觉得他真是疯了。
卖货的姑娘满脸的笑容,“哎呀,也太浪漫了,帅哥,算你们五十块钱,怎么样?”
这东西也就十块钱的本钱,这是趁机敲竹杠呢。
“太贵了!”池烟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举着一旁的塑料小火车问道,“这个多少钱给个实在价格,我们要不就走了。”
卖货的小姑娘也是识货的,她见金都身上的外套最少五位数起的,便故意抬高价格,没想到越有钱的越抠搜的。
“三十块!”卖货的小姑娘看出来池烟是个砍价高手,也没有瞎要价,“美女,真没有骗你!”
池烟正想着从裤兜里掏钱,却见身边的金都已经掏出了手机,飞快的扫了码。
然后那卖货的手机里出现现金到账的声音。
一百三十块!
池烟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见他正满脸淡定的将手机和戒指盒一起放在外套兜里,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走吧!”
他不是没钱吗?不是穷到去她家里借宿吗?
金都已经转身走了,他腿很长,迈的步子也很大,她几乎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的。
两个人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夜市已经走到了尽头,隐隐能看见他们住的小区里灯火通明,掉落一半叶子的树上挂满了闪烁的小彩灯,浪漫而美好。
金都忽的转身,一双眸子里尽是深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池烟站在他的面前,又在习惯的扣着手指上的肉,“我希望你记得,贺言言才是你的未婚妻,天下人都知道。”
金都眼中的光慢慢暗淡,“我倒忘了,是该解决那个错误了。”
他说完之后便往前走,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夜晚,池烟有失眠了,她一闭上眼睛,就是金都跟自己说的那句话,翻来覆去的才床上烙饼,半夜的时候起身想去看看宴霖。
宴冬易留下的房子很大,卧室也很多,金都搬到了她对面的屋子里,池烟见里面隐约还亮着灯,已经凌晨两点了,他还没有睡。
池烟深深的吸了口气,却还是推门进去了。
只见金都正趴在床上,乌黑的短发被汗水给浸透了,白色的枕套上也被洇湿了一大半。
池烟走过去,“你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
金都没有抬头,但语气生硬,“你别管,快去睡你的觉!”
见他都这样乱发脾气了,那一定是真的疼了,池烟转身便要走,还没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他是将脸埋在枕头里说的,“你真走了啊,果然没良心,我是为了谁受这份苦的!”
池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客厅,等回来的手里,手里多了一杯温水还有去痛片。
“大夫说过,要是你疼的受不了了就可以吃!”池烟将水送过去。
金都坐起身来,脸色惨白的厉害,拿起池烟手中的药片一把吞下,然后又猛地灌了一口水。
“你在这里陪着我吧,别走!”他躺回到床上,忽然攥住了她的手,“一会就好。”
池烟点了点头,但他好似没有听见。
很快药效就发作了,金都慢慢的呼吸声深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