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也不等祁修尧奴仆二人说话,径直回了马车内让车夫离开。
“主子……”
华安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祁修尧。
方才祁修尧急着想见虞舒月,他净完手都没有来得及擦干,是一边走一边擦,随后便随手把手帕递给了华安。
华安当时没有及时收好,没想到他就只是在大厅短暂的待了一小会儿,这样都能被虞舒月观察到他手上的手帕。
“无妨,我的阿月那是绝聪慧之人,这事本就瞒不了多久。”
祁修尧瞧着远去的马车嘴角微勾,脸上丝毫没有被她戳穿后的窘迫和羞恼。
就在虞舒月开口提到手帕的时候,祁修尧便知道自己在她那么露了马脚,进而他又想到了前段时间她忽然对自己冷漠,现在想来多半都是和这个有关。
为了让他们俩人之间尽可能的不要存在一些不必要的误会,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向她坦白了,不然怕她会多想。
虞舒月倒是没有想到她得一句试探反而把自己给暴露了。
她从东宫回来后本想第一时间便去把这个可以令人安心得好消息告诉父亲,没想到才刚回府便遇到了那个令她十分不喜的江铭。
“江公子来京是读圣贤书准备参加科举考试的,怎么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来这儿。”
虞舒月脸上挂着不耐的神情,语气是极度不爽。
“阿月不要这么生分,这是我特地让厨房做的江南的酒酿圆子,已经冰镇过最适合——”
“停,江公子,我没有胃口,谢谢你的好意,舒月就不打扰江公子读书了,还请江公子回去吧。”
虞舒月刚才都没有给祁修尧面子,更何况是她讨厌的江铭。
“阿月这是在担心我没时间读书吗,谢谢阿月的关心,你放心我把这个送到便回去。”
江铭像是听不出她语气中的不耐和厌烦似的,自顾自的说了一通后便把手上的盒子塞到了一旁芍药的手上,随后朝着虞舒月温和的笑了笑便回江家的马车离去。
“小姐,这——”
江铭方才都没有给芍药反应的机会,直接塞她手里便离去。
芍药现在瞧着手中的这个烫手山芋苦着一张脸看向自家小姐。
“看我做甚?”
虞舒月扬了扬眉,没打算要她手中的酒酿圆子,“谁接过来的谁处理,不管你是自己吃还是赏给其他人,全凭你自己做主。”
说罢,她便往府内走去,她要去把方才在祁修尧那儿得来的消息告诉爹爹。
她知道,爹爹和她一样,因为兄长的事寝食难安。
“来,替小姐赏给你了”
每次虞舒月去江南时都有芍药陪同,江铭对小姐做了些什么她也记得一清二楚。
小姐没有原谅他,她也更不可能原谅。
所以这酒酿圆子她是万万不会留在手中的,直接把用精美食盒装着的酒酿圆子塞给了一旁的车夫,随后提着裙摆追在虞舒月身后。
虞府不远处的一处拐角处正停着一辆马车,江铭撩开帘子时刻注视着虞府门前的动静。
别看他刚刚一副什么也不在乎,只顾着把自己的话说完把食盒塞给虞舒月的婢女就离开的潇洒模样。
其实他的心一直高高提起,当他瞧见虞舒月多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那盒食物直接让婢女自己处理,最后食盒到了一个马车夫下人的手里时,他的心直接沉入谷底。
他以为方才是因为他在,所以虞舒月才拒绝的那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