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饶恕！

八十一处将他精血尽数释放的伤口，痛苦犹在，不可饶恕！

听着凌天无可扭转的口风，天苍圣者本就恐惧的眼神变得黯淡，心中升腾的惊骇更是无以复加。

此刻，他已经确认对方能掌控本源神血的力量，这道力量又是禁锢天苍血域所有人的命门所在，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眼前之人与曾经的龙祖有着非凡密切的关系。

至于是不是龙祖借着秘法重生，他不敢确定，但境界是被力量桎梏，已经让他万念俱灰，不敢反抗。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龙祖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随着莫名力量攥着心脏压迫力越来越强，天苍圣者知道，对方只需意念一动，他就会当场殒命。

凌天垂目望去，看向天苍圣者道：“这场复活，是皇极城策划而来？”

“皇极城？什么皇极城？”天苍圣者一怔，眸光闪烁疑惑，但很快，他像是想清楚什么，急忙解释，“我们被镇压万年，皇极城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当年征讨龙祖，是太上皇极门牵头，吾乃其门下九荒圣者之一，只是没想到龙祖您当年哪怕重伤，神血之力也将我们镇杀。”

“真的是...太可怕了。”

天苍圣者回忆起从前，仍然心有余悸，语气止不住的颤抖。

“太上皇极门？”

凌天心念急转，却也不算意外。

玄天域外通古墟之地，相当于平行的中转地界，若是再能达到灭圣境，便是前往更高一层的上界继续修炼。

而皇极城就是上界势力，太上皇极门在古墟之地的代言人，天苍圣者被封印万年，对于势力的变化有所不知，也是正常。

但听见他似乎是太上皇极门的核心人员，凌天忍不住皱了皱眉。

难怪皇极城暗地指使时千秋，布局这场千人死亡的大戏，若是让他们成功，将曾经门下的核心强者复活，其回归所带来的力量不容小觑，更别说他们曾经寿元悠长，身怀不少功法秘宝，也是巨大的宝藏。

见凌天沉思，天苍圣者为了活命，忍不住急切道：“若是龙祖能放我一马，我愿倒戈于您，叛出太上皇极门，奉您为尊。”

说罢，他的眼眸中闪烁一道精光，对于修道之人什么生死境况没遇到过，若是有一丝活命机会，别说做牛做马，让他们放弃底线都是一句话的事。

再说，眼前若真是龙祖，或是和龙祖关系密切的传承之人，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哪怕太上皇极门和其相比，也是天上地下般的巨大差距。

况且，龙祖此时复活，在天苍血域内能利用曾经力量将他镇压，可一旦解除封印，他身上的手段也是不少，更何况还有太上皇极门在身后撑腰，彻底诛杀未恢复力量的龙祖，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苍圣者美美想着，无论叛变与否，他都不亏。

“你倒是好算计。”

头顶一道杀意骤起的冷声传来，落在耳边仿佛激起千层浪。

天苍圣者抬眼望去，只见凌天目光投射在他身上，冷冷杀意笼罩而来，像是看穿心底的谋算，一切想法都无处遁形。

“大人...我...我没有。”天苍圣者心口绞痛，说起话来都牙关打颤。

“你此时能叛变一次，扥出了秘境岂不是可以叛变第二次？九荒圣者，多么威风气派，怕不是太上皇极门以你马首是瞻，若给你逮到机会，随便泄露些口风，那又置我于何地！”

凌天缓缓道出天苍圣者内心的算计，一语中的。

闻言，天苍圣者脸色大变，刚想反驳，却见凌天抬手。

“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