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灭门,小女孩,定居松海…
除了不该出现的父亲,以上信息组合起来,不就是楚家灭门案吗,梦境里说话的女童是止杀宫主?!
翻身坐起的张元清,再次陷入混乱,但不是老牛入泥沼无法动弹,而是粒子对撞机般高速运动,激烈碰撞。
他梦见止杀宫主,虽然有些奇怪,但不是无法理解,毕竟大家也是好朋友,老熟人。
宫主又是个音轻体柔的美人儿,经常跟他开暖昧玩笑,身为正常男人,偶尔梦见,再正常不过。
但为什么会出现父亲?
止杀宫主,已故父亲,完全是两个杆子打不着一处的。
张元清细细回想梦中的画面,发现异常清晰,人醒后,梦里画面依旧定格在脑海里,仿佛是真实经历过的事。
而且,他是第一视角,止杀宫主的视角。
根本不像是梦,更像是一段记忆碎片。
对,记忆碎片!
张元清是吞噬过无数灵体的星官,太清楚这种感觉了。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止杀宫主的记忆碎片,会出现在他这里?
难道张元清心里忽然一颤,冒起一个大胆的想法,这让他脊背、手臂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了!”
关雅随着坐起,皱着眉头,又紧张又关切。
张元清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
他把心里的那个想法压了下来,冲着关雅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那现在起床吃早餐?”关雅试探道。
“不,你不应该这么问,这不符合关雅姐你的性格。”张元清正色道。
关雅愕然,“怎么说?”
张元清立刻露出yin笑:“你应该问:老公,你是想吃早餐呢,还是想吃鲍鱼呢!”
“哦,你想吃鲍鱼啊,我去跟兔女郎说……”关雅见势不妙,赶紧掀被子开溜。
张元清凶狠的将她扑倒,嘿嘿道:
“本天尊不但要吃鲍鱼,还要请你吃香肠。”
关雅连忙摆出防御姿态,蜷缩着趴在床上,背对着他,护住胸口,吃吃笑道:“是花都腊肠吗。”
张元清大怒:“呸,是秋道林红肠。”
客厅的小餐桌边,戴着科技感十足的头戴式耳机的谢灵熙,红着脸,啐道:“狗男女…”
她咬牙切齿的用瓷勺戳了几下碗底,“我要把红肠切了,把鲍鱼煮了。”
边上正喝着小米粥的女王,眉毛倒竖:
他俩又在房间里做不知羞耻的运动了?”不行,得马上这种道德沦丧的行为。
小绿茶皱了皱鼻子:“关雅这个女人真厉害啊,一边色诱元始哥哥,一边又不给他吃,深谙钓鱼之道,卑鄙无耻的很,我是比不过的。”
如果元始哥哥爬到她床上,她多半就哭唧唧的半推半就了。
果然,还是要继续修行。
女王一听,便松了口气,说:“那还好,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她最担心的就是关雅不知廉耻的跟元始滚床单,元始在她身上注入一次又一次的精力后,就没心思勾搭别的女人。
那她就没机会了。
钓鱼好啊,关雅越会钓鱼,元始就越难受,到时候自己随便一勾搭,就能抢走闺蜜的男人。
谢灵熙苦着脸:“可是每次听到他们亲热,我都感觉自己头上绿油油的,可恶!!”
餐桌另一边,银瑶郡主姿态优雅的坐在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平板,屏幕里正播放着清宫剧。
听到谢灵熙的抱怨,银瑶郡主从兜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小喇叭,下一秒,小喇叭里传来御姐音:
“你可以下药毒死她,或者在她执行任务的时候,把她的位置报给魔道中人,或者雇杀手铲除她,办法有很多。”
“除掉她,你就可以上位,当正宫娘娘。”
小喇叭是谢灵熙送给她的法器,这件道具能把心里所思所想,转化成语音播放,是乐师职业的小道具。
没什么攻击力,功能单一,正适合给无法说话的银瑶郡主使用。
餐厅内陡然一静。
本来低头吃饭,不关注女人间勾心斗角的李淳风,惊恐的抬起头,看着这位金枝玉叶。???..
郡主,你思想很危险啊。”小绿茶大惊失色。
“我娘就是这么对家里妾室的,父亲偶尔会生气,但又能如何,妾室与家仆无异,生杀予夺,当家主母说了算。”银瑶郡主淡淡道。
李淳风忍不住开口:“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也许,按照现在的关系,谢灵熙和女王才是妾室?”
餐厅内再次一静。
银瑶郡主的语气顿时变得怜悯:“你们真可怜。”
谢灵熙、女王:“…”
吃过早餐,张元清虽然没有吃到鲍鱼,但舔了孩子的粮仓,捧了孩子的饭碗,心满意足了。
回到房间后,他拨通了谢灵熙父亲的手机,待对方接通后,立刻进入夜游。
这样能屏蔽打电话的声音,以免被谢灵熙这丫头偷听。
“贤侄啊,灵熙在松海还乖吗。”谢苏醇厚温和的笑声从扬声器里传来。
“很乖,她刚刚拒绝了毒死我女朋友,或雇凶杀她的建议,我觉得灵熙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张元清也发出豪爽的笑容。
谢苏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唉,灵熙这丫头,从小就被她妈教坏了。”
然后张元清听到一个柔媚软濡的嗓音叫屈道:“老爷,你莫要胡说,人家天天教育灵熙本分做人的”
这是谢灵熙的妈?声音真好听,但感觉茶味很足张元清默默做出评价。
“谢家主,有件事想问你。”张元清进入主题。
“何事?”
“我记得乐师掌管孕育、生命,高等级规则类道具母神子宫,更能起死回生。如果,嗯,有一个人魂魄散了,你能恢复吗?”张元清问完,立刻屏住呼吸。
谢苏沉默一下,道:“需要加很多条件,比如,我要恰好在场。比如,散的魂魄不多当条件符合,环境允许,我能将魂魄拼凑回来,如果有特定的道具,我能修复魂魄,如果没有道具……”谢苏想了想,道:“那我无法修复,即使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只能缝合。”
缝合坐在书桌边的张元清,往椅背一瘫,呆坐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谢苏试探道:“贤侄?”张元清深深呼吸,调整好情绪,问道:“巨大的代价是指…”
“比如跌境!”谢苏说。
张元清抬手,按住了额头。
隔了好几秒,他声音低沉的说:“我知道了,感谢谢叔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