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城中彩虹天衣的持续聚集,各种抓捕间谍的活动愈演愈烈,暗卫中人似乎也插了一手;导致六扇门中人感觉自家地位受到了冲击,渐渐生出抵触情绪。
城中,开始出现了骚动,冲突。
而岳州守备军也开始走上街头,维持秩序。
但在明眼人看来,随着衙门的介入,尤其是岳州守备军的突然介入,令到整个岳州局势,越发的纷乱了起来。
颇有一种一锅浓粥因为逐渐加大火力,令到粥在锅里渐次沸腾,喧闹不息。
一时间,彩虹天衣在数次抓捕嫌疑人之刻,竟然遭到了六扇门本地衙门的阻拦,或者嫌疑人直接被守备军强行带走。
“这是我们的人!”
“这是我们的职责!”
“你们彩虹天衣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
“……”
诸如此类的事情,越来越多,彼此冲突越来越激烈化;其中还涉及到了很多岳州城中名流,彼此串联,鼓动;推动联名上书大秦朝廷,弹劾彩虹天衣在岳州的种种行为。
各方势力,纷纷下场。
岳州虽是边陲之地,仍旧是千万人大城;而且作为大秦于南疆的关窍屏障,这边的好多官员,都是京城中许多大佬的门生故旧,便是说一句上达天听,也非不可能。
一连数日,无数的飞鹰腾空而起,传递往来消息。
许多秘密手段、许多传讯方式,尽都在表达自己对彩虹天衣的诸多不满,几有千夫所指之相。
岳州守备军统领,大将军王三元更是在某日的公开场合说道:“岳州,什么时候轮到彩虹天衣来做主?”
“彩虹天衣是能发展民生?还是能饱腹麾下万民?亦或者是可以指挥军队?不过就是位居秘密部门权限大一点,这个咱们都理解,毕竟职能特殊。”
“但是什么时候,一个职能秘密组织,居然能对一州的军政父母官指手画脚了?”
“大秦官场,难道就没有规则,就没有高低上下之别了吗?”
这番话传出来后,整个岳州的局势,愈发紧张了三分。
所谓听话听音,任谁都知道,王将军这是怒了。
同样有不少人知道,彩虹青衣曾经调查过王三元将军的岳父大人;而王将军之所以能一路起家,很是依仗了他的岳父大人。
你们彩虹青衣整我老丈人,跟刨我的祖坟又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种情况,彩虹天衣并没有选择退却,而是仍旧我行我素。
而冲突,也越来越有升级的迹象。
终于,在这一天下午,彩虹青衣在包围一家妓院,抓捕妓院上下人等巡查奸细的时候,与刚好恰巧路过的一队守备军起了冲突。
双方在口角之余,动了兵器,打的很是惨烈,显见是动了真火。
守备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彩虹青衣方面的人手个个都是高来高去的能手,这一番火并下来,足足有两百多位军士断手断脚被抬了回去。
但是彩虹青衣所要针对的妓院嫌疑人,却也趁乱跑的无影无踪。
彩虹青衣只落得两手空空,无功而返。
当天黄昏,王三元将军亲率三千铁骑,强势包围了彩虹青衣驻地。
手持长刀的王将军,扬言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彩虹青衣必须要交出来伤人者,交由岳州守备军处置,以儆效尤。
费心语手持长刀,带着几个人光着膀子站在门前,歪着头拄着刀。
“这是彩虹天衣地盘,大秦律:胆敢冲击天衣七部者,视同造反!!王三元,爷借你三个胆子,你走两步,来来来,再往前两步让爷看看你多么的有种!”
费心语用刀划了一条线在地上,嗔目大喝:“来!过来!王三元,你裤裆里只要还有东西在晃荡,你就再上前一步!”
王三元气得几乎吐血,大喝道:“费心语,你莫要妄自尊大,冲击军营,冲击衙门,同样也是造反行径,本将为岳州之首,言出法随,岂容尔等亵渎!”
费心语狂笑:“我们什么时候冲击官衙了?我们合理合法的缉拿要犯,是你们府兵衙役强出头,搅扰了我们的行动,没等我们倒出来功夫去兴师问罪,你倒过来倒打一耙?王三元,你张开嘴就跟拉肚子似得,你特么也要肚子里有货才能喷的出来,你个草包居然也要喷?要不要点脸?谁家大人没系好裤腰带,倒是把你给露出来了!”
王三元气得直喘粗气。
然而王三元身后的将士们,却有不少人将目光凝注在费心语身上。
费心语光着膀子的上身,横七竖八的全是伤疤,密密麻麻,有些地方,甚至是几道十几道伤痕叠加。
尤其是左胸的位置,更是密密麻麻的那种深浅不已的伤口,只是那种因为受伤时间不同挤压色素不同颜色的圈,就是六个!
都说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作为同样身经百战的军人,人人都清楚那是什么伤:箭伤!
唯有迎面一箭,且正中左胸心脏位置;然后带着箭头将中箭部位挖出来,周遭因为截断血脉而导致血供不足,才会形成那么一圈肌肉坏死留下的痕迹。
纵然伤势痊愈,仍旧会有一圈的虬结的伤疤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