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云晚大人听闻您身体不适,为您备了特制的调理汤药,正在殿外等您宣召呢。”一个侍卫行礼道。
闻言,锦鸢挣脱了温晔的禁锢,整理了下衣襟,缓缓从榻上坐起,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话毕,泠泠琴音也戛然而止。
温晔收起长琴,微微俯首,柔声道:“那眠风便退下了。”
见锦鸢并未言,温晔转身出了殿,而在转角,恰好遇见奉药进来的云晚。
擦身掠过时,云晚突然开了口:“阿晔,恭喜你啊。你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又是折损名声,又是受皮肉之苦,就为了留下来,可真是令我折服啊。”
温晔足下一顿,冷笑道:“呵,那你应当知道,只要我在她身边,就不可能给你伤害她的机会!”
“阿晔你这是哪的话。”云晚轻轻抬起衣袖抚到唇边,似笑非笑道,“我是奉魔尊之名前来协助少主,何来伤害一谈?再者,我好歹是魔族,自然是和血魔宫一条心,倒是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就算你有手段瞒得过她一时,也不可能瞒得住她一世。”
温晔定定地看着云晚,眼底的寒意越发凌冽。而云晚脸上却是云淡风轻,她朝着温晔微微点了点头,笑道:“药快凉了,云晚就不再多言了。”
闻言,温晔眸光亦注意到了她手中的药碗。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的心底有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是何汤药?”温晔冷声问道。
云晚道:“你放心,这是魔尊念在少主解了血莲咒后身体不适,特别吩咐的汤药,以助她调养身子的。”
话音落下,云晚便走进了内殿中。
而温晔却有些想不明白。
魔尊既然不是她的父亲,何会对她这般在意,还特制了汤药助她调息。但这几日下来,他总觉得她的身子还不如从前。
他隐隐觉得,那汤药中定是有古怪。可如今他联系不上蔚然,对于药理亦是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温晔突然眸光闪了闪,径直朝着水牢而去。
“眠风,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出卖我鲛人族,背叛神族投靠妖魔!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滚!”
见到温晔出现,本就狂躁不已的烛川怒意倍增,攥紧了拳头就朝着温晔挥出,而在距离他的脸半寸之时,那拳头却悬在空中,被锁链牵制着,丝毫动弹不得。
温晔笑了笑,故作挑衅地说道:“你既然知我的名字,就当知我本性就是如此,难道天界那些传闻,你以为是假的吗?”
“你……!”
听到温晔的回答,烛川的脸霎时铁青,那条被禁锢住的鱼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拍,一道道冰凌霎时飞了出来。
温晔神色一紧,祭出不别,扇子挽了个花,冰凌霎时化作霜花,散落一地。而他身后的魔兵根本没料到烛川这一手,纷纷挨了伤,抱怨连连。
“都给你说了这鲛人脾气不好,你怎么还去招惹他!”
“就是,我这前两天的伤刚好,现在又挂了花,你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来添乱的?!”
温晔拂了拂身上的霜花,摆出一副歉意的姿态,赔笑道:“抱歉,我也着实没想到这鲛人的脾性会是如此,可我的确是有要事要与这鲛人传达,避免伤及到各位,要不,各位将士去水牢外相候?”
“这……”魔兵一个个有些犹豫。